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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善平司而去。

这一次,所有人又聚集在了判事堂。

晏昭看了看四周,只觉得这场景与这氛围有些似曾相识。

——不正是夜袭那日早晨的情景吗?

只是……少了一人。

周奉月将行动部署大致讲了讲,随后走近拍了一下晏昭的右肩。

“今日便由你来领队搜府。”她伸手递来了一封奏折模样的东西,“这是陛下手谕,允我等直入焦府,捉拿逆贼。”

晏昭垂着头,语调铿锵有力:“是!”

……

卯时一刻,街上尚且人烟稀少,而平泰坊中,卫事大臣的府邸便叫人团团围住了。

偶有路过的行人好奇地朝这里张望了两眼,却立刻被黑衣武卫喝走了。

一年纪不大的红衣女官,腰挎长剑,面带肃容,带着人大步走进了府内。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门房结巴着朝后退去,眼神中透着惊恐。

那女官容色凌厉,自腰间取出牙牌举至门房面前:“善平司奉命查府,若有违抗,按谋逆论处!”

那门房吓得讷讷不敢言,连忙退去了一旁。

此时,焦府中尚且是一片寂静。

“搜!”

一声厉喝响起,晏昭站于中庭,对着身后武卫挥手吩咐。

随后,她大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若东西还在,定然会放在书房。

这时,府中众人也被喧闹声引来,就在晏昭走入内院时,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妇人。

“你是何人!竟敢在焦府放肆!”

她声音尖利,刺得晏昭耳边嗡鸣渐起。

晏昭没了耐心,皱着眉厉声道:“我等持陛下御令,奉命搜府!休得阻拦!”

“陛下御令?”妇人面色怔然,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晏昭见她容色惨败至极,礼数尽失,突然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眼前这妇人应该就是焦夫人了,可是她怎么会如此惊慌无措?

焦夫人乃是平南段氏出身,现下只是搜府,还并未有结论,她不该如此表现啊……

除非,有什么事令她确定焦家今日必然是逃不过了。

晏昭脑中灵光一现——

等等,这么大的动静,焦泓呢?

她立刻对着身后的武卫道:“快去禀告左使,焦泓很可能已然逋逃在外!”

“是!”武卫得令,快步往门口跑去。

晏昭来不及再犹豫,直接走入院内,推开了书房的门。

房中像是被窃贼光顾过,简直一片狼藉。

她快速扫了一眼,便看见那桌案上,静静摆着一枚印鉴。

毫无遮掩。

晏昭走到一旁,压着心头的怒意将印鉴收入袖中。

焦泓这是……对她们的挑衅!

她将书房的全景收入眼中,随后走到门口道:“搜仔细些,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这书房被糟蹋至此,定然不是简单的宣战之意。

里头一定有焦泓无法销毁也无法带走的重要证物,他特意翻乱,或许是为了阻碍搜证。

果然,不多时,便有了发现。

“大人,这里有个暗格。”一名武卫高声道。

闻言,晏昭立刻走了过去。

花几之后的墙壁上,弹出了一个小巧的抽屉,里头放着几封书信。

她将其取出后,捻了捻信纸厚度,随后便打开查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她的脸色却越是阴沉。

……这些全都是何均文与焦泓的来往信件。

这不是焦泓忘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