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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突然泛起细密的疼来.

晏昭刚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府中,天空便又飘起了细雪。

她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打算在房间里看一下午的书。

屋内银丝炭烧得正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雪又大了起来,簌簌地打在窗外,竟有几分安心之感。

“小姐,这斗篷上如何破了一处?”

雪信从屏风后走来,手中捧着她今日穿的那件素缎斗篷。

而斗篷的下摆上赫然有了*一处扎眼的破损。

晏昭眨了眨眼。

——莫不是被何物勾破了?

“许是上车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若是补不了便丢了吧。”她摆了摆手道。

这件斗篷样式过于素净,若不是要陪老夫人去什么佛寺,她也不会叫雪信将其翻找出来。

“对了,叫门房替我去送个信。”晏昭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几句话,封好了交给雪信,“送到姚府上。”

雪信接过信来,刚要转身出门,却又被叫住了。

“还有,”晏昭补充道,“提前告诉他们备好马车,明日我要出门。”

“是。”

……

雪信走后,她便重新回到了榻上继续看书。

不知又过了多久,待后颈处传来了轻微的酸痛感,晏昭这才合上了手中的书卷,站起了身来。

没想到此时天色竟已渐渐暗了下来。

沉光和绿云轻手轻脚地端来食盒,将饭菜布在暖桌之上。

晏昭简单吃了两口梅花汤饼,并一些清淡的菜色,便放下了筷子。

“都撤了吧。”她对着丫鬟们吩咐道。

又简单洗漱一番后,晏昭更换了寝衣,熄灯睡下。

半梦半醒间,窗外好似传来了一些声响。

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警觉地抽出匕首。

随着窗户慢慢被推开,一道人影倏然翻入了房内。

迎着月光与冷风,他发尾轻扬,衣摆飘动,又倏然转身回首,眸似寒星,面如冠玉。

恰是霜封清人骨,寒流月下仙。

他与晏昭目光相触的那一刻,霎时眼尾飞红,快步上前将人搂入了怀中。

“昭昭……”

沈净秋将脸埋入晏昭的颈窝,身体是冷的,吐息却是滚烫的。

“我梦到……七月初九那日了。”

七月初九?

……是童玉君离世的那天。

“我害怕,我怕这只是一场梦,我怕这都是假的。”

青年声音颤抖,带了些泪意:“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晏昭慢慢伸出手反抱住他。

她能感受到身前人的颤栗与惊恐。

说到底……这件事是她理亏。

“我不是在这儿吗?”她偏过头,嘴唇轻轻擦过沈净秋的侧脸,“冬奴,看着我。”

那人抬起头,眼眶通红。

“我在这儿,我是童玉君,也是晏昭。”她捧着这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认真说道,“这不是梦。”

腰间的手渐渐收紧,身前人猛地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他像是对待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又想急切地掠夺,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却又不忍用力,怕不小心便会将其碰碎。

冰冷的衣衫逐渐被体温暖透,晏昭像是被嵌在了这个滚烫的怀抱中,支撑身体的不是双腿,而是身后的两只臂膀。

喉间似乎燃起了一团火,直直烧至心口,叫她不由得颤了颤身子,拼命后仰想要逃开这个无止境的吻。

这种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禁锢。

身后的手掌逐渐从背上移到后颈,将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