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一家人团团转。
许久,苗青草才哭累了,在千禧怀里昏昏欲睡。
冯贵也着急上火,“苗剑他接了一个大活儿,是县令大人让他雕一个摆件,说是要上贡的物件,现在他生死不明,县衙的人可紧张了,千媒氏,若是对簿公堂,你能帮孔三娘子说说话吗?”
千禧看着怀中的苗青草,有些不明白,“受伤的人是苗剑,事情没查清楚,我怎么去帮孔从说话呢?”
冯贵挠头,“怎么说呢,他两虽然时常闹腾,但我们每次问苗剑,他都会说,要是他媳妇儿死了,他也不会苟活!”
“他还说,就算孔三把他捅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千禧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们两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嗯……有时我也觉得。”冯贵也有些难以描述。
梁玉香将苗青草抱到床上安置后,出来便听到这些话,她沉声开口,“冯兄弟,这到底是要和离,要休妻,还是要判罪,总归是没人愿意管,你才来找千禧,她年纪轻,好欺负罢了。”
冯贵羞愧,“千媒氏,这门亲事是你娘说的……”
武长安坐在一旁开了口,掷地有声,“千芳是千芳,千禧是千禧,别拿这说事。”
“这不是没办法么,我也是个外人,他们夫妻两的事儿,我也只能帮帮忙,但要是真给孔三判了罪,我怕这一家子都活不下去,哎,青草丫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冯贵很是头疼,千禧也撑着脑袋思索一番。
现在受伤的是苗剑,嫌疑最大的人是孔从,若是因为言语刺激导致苗剑捅了自己,官府其实可以判自尽。
关键在于,苗剑接了官家的活儿,这活儿若不能按期交付,上头多半会怪罪,官家的人难免需要替罪羔羊,将责任统统归咎于孔从身上。
这事当然也可以私了,但他们三番五次的闹出事,官府必然不放心,以前也曾有类似案例,要放人,需要有人在其中担保。
冯贵的意思是要让千禧成为这个担保人。
千禧可以选择不管,就让孔从在牢里待着,直到苗剑完成了官家的生意,他们夫妻两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就算闹死了人,那也是他们的家事。
可是……
多可惜啊。
苗青草怎么办?这些担忧他们的友人怎么办?
还有她自己,真的能做到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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