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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承昀心下了然。

有人诱他深入此处。

他难耐地驭马前行几步,旋即又停住,试图在安全距离内看清马匹的特征。

明知八成是陷阱,可线索似乎近在咫尺,叫人如何按捺得住。

越承昀摸了摸左腰侧悬挂着的佩剑——上次去崔府逮人时未带称手的武器吃了挂落,这次离府自然没忘记带上。

“哎,那马蹄上好像还缠着东西。”侍卫一声低呼,“那马甩蹄子是想把那东西甩下去。”

经他提醒,越承昀视线这才向下扫去。

几息后,越承昀无声无息睁大了瞳孔,呼吸急促,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这是?!

只这片刻的犹豫中,那匹马像是得了什么指令,竟撒开蹄子,转身向后奔去。

突生惊变,侍卫迅速看向越承昀,只见他神色未变,只是将手中的缰绳又缠了一圈。

“带武器了么?”他终于开口。

侍卫下意识用拇指抵住剑镡,剑身在剑鞘中因颤动而发出“铮——”的声响。

下一瞬,似是下定了决心,越承昀踩紧了脚蹬,策马向前冲入黑暗的小径中。

*

“不行,不能再……若是……”

前路隐隐传来交谈声,只因仍有一段距离,薛蕴容听不真切,也看不清人影,只能听出,这是松闻的声音。

听见有松闻的动静,她便安心不少。

方才在宫中,她越想越觉得郑钰提起越承昀的次数比以往更多。分明是来宫中看望父皇,却总将话题将越承昀身上引而不自知。

还有最后那句话……

她感到不安,带了些许人手便匆匆出城。

夜幕深沉,夜路难行,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身下的马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长长打了一个响鼻。

薛蕴容回过神,举着火把继续向前。

……

“有人来了。”侍卫察觉到有人接近,打断了松闻的话,警惕地向后看去。

“殿下!!”原本因被打断建议而焦急不满的松闻忽然安了心,立即朝火光奔去。

谁知到了跟前,却看见公主骤白的脸色。

薛蕴容向这二人身后看去,却并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惶惶不安起来:“怎么此处只有你们二人?”

火光映衬下,越发照的几人脸上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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