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一回 陷空祸,情义肝胆铸金身(2 / 6)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3478 字 1个月前

自信且磊落,无忌于外人算计。哪怕富甲天下、家财万贯,五位当家也道是外物尔,无甚所谓。来往出入卢家庄之人便没有多如过江之鲫,也点数不清,雇佣的伙计、收留的杂役凡身家清白、办事爽利,根本不问是天南地北何方人氏……难免教人钻了空子。

展昭回头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扶着剑。

既来盯梢,必是死士。他知晓寻不出线索也问不出话,当然不必费这功夫,且他与白玉堂话别前约好夜间碰头,没空耽搁时间。只是……他总不能带着这人去见白玉堂罢?那过江的独龙桥他自己一人都够呛,再拎个人,南侠恐怕坐地沉江成水鬼了。

这玩笑可开不起啊。展少侠端起肃容,手中的剑也冷酷抬起了一寸。

但杀了,也是打草惊蛇。

有些棘手啊。展昭盯着这人干瘦的身形片刻,难得没个周全主意,不由暗恼自己还是不够小心。他搭着眉发了须臾的愁。在云翻风敛的空隙里,终究是收了剑,又将黑衣人扛起往回走去。

不多时,五义厅中,有风来声。

屋内的卢方和闵秀秀一惊,在这极轻的风里见一人提着劲从阴影里又溜了出来,又轻又快。是展昭去而复返。

被撞上了?闵秀秀面露忧色,无声问询展昭。

展昭边将人搁厅里,边惭愧地点头。

不料卢方先冲他摆摆手,低声道:“少侠先去,此人我二人来处置。”

“千万小心。”闵秀秀也紧着声叮嘱。

这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展昭抱拳一礼,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卢方又远远望着他利落离去的背影半晌,哪有心思责怪展昭不够小心,反倒是不禁为其身手轻叹:“这江湖后生不可小觑啊。”

不说其他,陷空岛出入船只皆毁,展昭还能凭什么上岛?

可这几日夜里正涨潮,后山的大铁索早没入水中,哪还称得上什么桥。有多惊险他人不知,卢方如何不知?旧日他还曾数次告诫叮嘱白玉堂,莫在夏日大涨潮时练什么独龙桥。偏是不巧,展昭头回走独龙桥就碰上如此凶险的江潮,会水的都不敢说这会儿能过江,何况是夜里。他仍是硬扛着性命之危越江而来……

“本事再高哪比得上品性过人。”闵秀秀轻轻抹泪道。

年纪轻轻,本事高强,何尝不是拿命在赌。她感激展昭雪中送炭之情,但这会儿目中不掩的更是感佩高兴——

“是五弟这朋友交的好。”

就在一个多时辰前。

卢方夫妇二人见卢家庄内毫无声息地窜进来个素不相识的蓝衫少年,不可谓不惊。

他来的迅疾如电,但身法要义却不在“快”而在“轻”,在灯火微闪中,仿佛燕子轻身滑进窗子,令人惊奇这一身骨头好似根本没有重量。他将他们点了穴,还满脸不好意思地比划着嘴,让他们歇声,又将窗户急急阖上,而后才朝他们递来了一块腰佩。

正是五弟的玉腰佩。

卢方与闵秀秀本就挂心白玉堂,登时双双泪目。

展昭谨慎,没有开口言语,只双手抱拳示意自己受白玉堂所托而来。他本就在点穴一道上涉猎寥寥,不算精通,不比北侠独门绝技,这会儿也担心卢方夫妇用内力冲撞解穴,又借桌上茶水道明身份来历,告知夫妇二人,自己是从后山独龙桥悄然上岛以作证所言。待夫妇二人含泪颔首,才解了二人穴道作揖无声告罪。

卢方与闵秀秀心中皆是百感交集,不知白玉堂何时与南侠有了交情,速速取了笔墨来问话。

“五弟可好?”

“白兄无碍,只疑事有蹊跷。恰逢展某在此,便受托来询问一二。”展昭笔走龙蛇,写得急且快,字却端正非常。

只是写到末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