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四回 奔千里,披星戴月尝情义(4 / 6)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13537 字 1个月前

“……”

“……白兄?”展昭见白玉堂若有所思、久不作声,略一犹豫,到底还是打断道。

“今日白兄去那疏阁,是为寻人?”

白玉堂神思微晃,浅眯着眼睛,语气微妙:“展南侠初来乍到,知道的还不少。”

他这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任谁都听得出火气极盛。展昭却是神色不变,只目光又轻又快瞥过那杯飘着一颗米花的酒,和和气气道:“白兄归心似箭,该是回了一趟家门了。”

“……”白玉堂暗恼,知晓那半杯酒露馅了。

凭他本事,接颗米花还能洒了酒?笑话。

可他回岛后受伤,展昭全无意外之色,分明所知甚多,仿佛比他更清楚原委。他们一前一后进的城,展昭能从何得知陷空岛出事?要么在城中耳闻,要么……“南侠可莫说是为此而来。”他眯着眼又一次问道。展昭既有此问,可见绝非兄弟阋墙这般简单。他这会儿有几分理智回笼,再想起卢方几番不明不白的说辞和那张肃然含怒的面容,赌气之念消了不少,也在细细回想时察觉好几处古怪不妥之处。

“自然不是。”展昭有些无奈。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轻抬眼,目色坦荡,任谁观来都有十分诚恳:“展某刚说了,此番来松江府,一是为了答谢半月前白兄鼎力相助,二是为……”

“客官您可回来了!”堂倌突然满脸欣喜地凑了上来。

展昭诧异回头。

“那位客官说的果然不错,只是您怎的换了位置,先前您点的酒菜都还留着呢。上好的金色鲤鱼,若是不要了怪可惜的。稍等,马上给您上菜。”堂倌手里托着别桌的饭菜,急匆匆地同展昭道了两句,忽而意识到不对,目光落到了展昭对面的白玉堂身上,面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您这……两位啊?”

堂倌迟疑了一瞬,哪能认不出白玉堂。

这富贵公子哥、陷空岛白五爷可是个挑嘴满城知的性子,岂有吃旁人剩菜的道理。他一时脑瓜子转得飞快,赶紧找补道:“只是那几样上过的,不知您用过没,到底失了卖相,端出来叫旁人疑心我们拿剩菜待客,就让后厨先处置了,这壁先同您说一声,您莫怪罪。”

言罢,他又仔细道:“可要再添几个菜?”

展昭未言,白玉堂先觑那堂倌一眼,才在沉默里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掌柜雇小二哥费了不少银子罢?”

“白五爷您说笑。”堂倌忙不迭道。

“他都点了些什么。”白玉堂漫不经心地捡起桌上的筷子道。

“这……”堂倌干咳一声,面上浮出几分尴尬。尚未等他悉数报来,先听着另一桌食客催促上菜。

白玉堂才仿佛轻哂了一下,“你店中可有金佛手?若有就端一盘来佐酒,不必添别的了。”

“欸好好,您二位稍坐,马上就来。”堂倌松了口气。

“那就麻烦了。”展昭也糊涂地应道。

只是见堂倌转身要去了,他又回神问道:“冒昧问一句,是何人叫你留的酒菜?”

“就是那带着个小姑娘的公子!”堂倌头也不回地赶去上菜了。

是那粉衣公子。展昭不禁往堂内扫视一圈,又心知徒劳暗暗一哂。这么久了,那人早该离去了。他正感慨,却听揶揄:“南侠是真好那金色鲤鱼,还是叫这巧嘴的小二哥哄了去,才蒙头点了一桌水产呢?”

展昭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既来了松江,总要尝尝鲜。”

白玉堂拇指摩挲着筷子一侧,剔眉道:“早前不知,原来南侠也是阔绰之人。”

“……”谁能比白五爷嘴巧呢,嘲笑人都别有风采。再者说,这宰客的可是他们松江府的人。

想归想,展昭见他眉间郁气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