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内,还请到长乐馆寻一寻,告知展某一声。”他和白玉堂有约在前,若是没碰上,便在长乐馆碰头再议所惑。叫他们来长乐馆寻他应当也能碰上。
“展爷说哪里话。”张龙道,“若是展爷还有什么需要我兄弟几人做的,尽管吩咐,听候差遣。”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满脸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我们兄弟四人没服过几个人,展爷于我等却有再造之恩。”
“这话可就过了。”展昭笑道。
他又转头对陈文聂抛下一句:“陈小兄弟且在县衙多等上一会儿,展某去去便回。”他轻身跃上屋檐,如同飞燕在檐上划了个影,就消失了踪影。待他一来一去再落下身时,且在长廊上逮住了抹着满头冷汗念佛的县太爷。
“少、少侠?!”
“县太爷头上的帽子可是保住了?”展少侠笑眯眯地说。
知县干巴巴地笑了笑:“少侠说笑了。”
“县太爷在任天昌镇几年了?”展昭也不逗这胆小糊涂的知县,问起了正事。
知县不大不小也是个朝廷命官,哪有被草莽问话的道理。县太爷心下不服,对上展昭那笑眯眯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他抱着个白骨骷髅头蹲在屋檐上报案的模样,又讪讪转口道:“三、有两三年了,承蒙圣上厚爱,明道二年任的天昌镇县官。”
明道二年。
展昭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县太爷可认得你们县衙……?”
县官等了半天也没见展昭问出一句完整的话:“少侠欲问何事?”
展昭的眉毛微微扭动,实在找不到形容的词,他也不晓得那个小衙役的名字,终于带着笑容问了句:“你可认得那个随着他爷爷当了衙役的小衙役他爷爷?”
“……”什么玩意儿?知县瞪着展昭,半天没能转过弯来。
展昭含笑,丝毫不见尴尬之色。
过了好半晌,知县终于一拍脑门:“少侠说的可是当了几十年衙役的石老头儿?两年前他孙儿突然跑来说想跟他爷爷一样当个衙役,当时是师爷看在石老头的面儿上给我举荐的。他爷爷七八年前就不当衙役了。”
展昭神色微动:“七八年前……”
见展昭有心打听石老头,知县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石老头儿是有些本事,人也热心,几十年的老衙役了,鸡毛蒜皮的事寻他也妥当。本官原想请石老头回衙门办事,他死活不肯,说什么人老了没胆子了,我也没听明白。倒是他那孙儿干脆爽快,年纪瞧着轻,办事却利落得很,石老头教得好。但是石老头似乎不太高兴他孙儿自个儿跑来县衙当差,头一天就拿藤条揍了他一顿……”
展昭一边听,一边思绪飘飞。
他并不是从院落里直接来寻知县的。
与张龙道别后,展昭先是去把小衙役给拎了回来,仔细问了小衙役。
“我也不知道,我猜是爷爷想打听今儿早上的案子。”小衙役挠着头答得实诚,两句就把他爷爷给卖了,“我还小的时候爷爷就是衙役了,这两年县衙里有什么案子爷爷都会问问,他懂得比我多,好多事儿都是爷爷跟我讲明白的,隔壁的鸡丢了爷爷都能找回来。”
但到了衙门又闭口不问了,展昭这般想着,却没说出口。
“你爷爷听了早上的案子可有说什么?”展昭又问。
“只是一个劲地重复什么白骨骷髅、陈家村的,没别的。”小衙役说。
展昭眉心跳了跳,隐约觉着小衙役所言、知县之意还有那石老头的反应串起来,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半晌,他忽地逮住知县的肩膀,“天昌镇这些年,县太爷可曾记得……”展昭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七八年前可曾发生过什么大案子?”
这是什么话。
知县对这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