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薇一脸可惜。她和林昭坐了一年前后桌，林昭没有别的男生青春期唯我独尊的臭毛病，不会将眼睛粘在女生身上。

她蛮喜欢林昭的。

下午体育课下课，林昭和万至远迎面相撞。对方刚打完篮球，额头上挂着汗。他看见林昭一愣，“下课了？”

“嗯。”林昭不想多说，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男生忽然高声说道：“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跟你哥一样，谁都喜欢？装什么清高？”

林昭回头看那个说话的人，发现他是万至远生日上见过的，那个说林昭玩不起的人。

他这一嗓子将路人都震惊，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们。

慢慢有人围上来。

他见状，声音更大了：“我说，都是朋友玩不起就别玩，自己装的冰清玉洁，在学校谁都不搭理，跟他妈觉得自己多出淤泥而不染似的！”

他看着林昭说：“没有要的可怜虫罢了！”他目光忽然下流，“不知道是不是和林聿一样，背地里扎在男人堆呢！”

这句带颜色的话让所有人哄笑。

有些女生小声说：“真是太过分了。”

林昭看着万至远，万至远抿着嘴看林昭，林昭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他一定会帮忙。

可他不想开口。

林昭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冷声说：“那天那一巴掌没落到你脸上，你是不是很遗憾？”

这一巴掌将所有说话声都打了下去，男生一愣，接着怒火冲天向林昭扑过来：“你是不是找死！”

万至远见状要拦他，却慢了一步。一条腿从人群中伸出，正踢到对方小腹上，“怎么还搞校园凌霸呢？”

林昭回头一看，上次在酒吧和韩谦行一起的那个狐狸眼男生越众而出。

他看了林昭一眼，懒洋洋往林昭身边一靠：“我们这是高素质学校，绝对不能搞校园凌霸这一套。”他很严肃的说。

被踹的男生被人扶起，气得大喊：“是他先打我的！”他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说：“你看，印子还在呢！”

狐狸眼男生看了林昭一眼，有些讶异，他转头对对面的人说：“哦，那对不起，我没看见，就看见你要打人了。”

对面气得要死，刚要说些什么，旁边的女生小声说：“司琛，是他先骂林昭的。”

男生听见司琛这名一愣，司琛看了他一眼，对周围的人说：“散了吧。”

扶住男生的人看了一眼司琛，对男生说了什么，最后男生骂骂咧咧的走了。

最后只剩下万至远。

林昭看着他，说：“你还不走？”

万至远张了张嘴，林昭打断他：“我不想见你，滚。”

万至远垂下眼睛，这次离开了。

林昭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像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一样。他眼睛有些酸涩，有些难过。为自己。

一条手臂搭在林昭肩膀，“没想到你还会打人。”

林昭抬起头看了司琛一眼，司琛忽然一愣，“怎么哭了？”

林昭瓮声瓮气：“我没哭。”

司琛慌乱一瞬，手掌放在林昭肩膀拍了拍：“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玩？”

林昭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想要逃离，于是点了头。司琛带着林昭毫不费力出了学校。

林昭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去哪。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逃了课。他转过头看着司琛，“我不去了，我要回去上课。”

司琛强势掰着林昭肩膀往前走：“走，出都出来了，哪有半途而废的。”

半个小时后，林昭坐在甜品店，吃着蛋挞，司琛将一碟蛋糕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