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懒怠地说：“没有，我早就原谅你了，我头上的伤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万至远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说的不是头上的伤口，但林昭不愿与他说下去。

万至远张了张口，说：“我送你回去吧。”

林昭刚想拒绝，韩谦行的声音插进来：“我送你吧

林昭睁开眼睛看着他，他说：“顺路。”

林昭看了一眼万至远，转身向韩谦行走去。万至远被林昭抛在脑后，他心中的浊气长长呼出。

林昭走到韩谦行面前，说：“谢谢。”

韩谦行冲林昭一点头，转身离开。林昭跟在他后面，对方穿着皮衣，很高，很挺拔，人看起来很淡。

林昭心不在焉跟他在身后，直到他站在一辆机车面前，回头扔给了一个头盔给他，林昭才回过神。

一辆黑色川崎停在林昭面前，韩谦行腿一跨坐到上面，他转头看着林昭，林昭迟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喝酒了吗？”

韩谦行没想到林昭问这个问题，“我喝的是气泡水。”

林昭看着他欲言又止，很想问那为什么要来酒吧，但他还是咽下去了。

林昭带上头盔坐在他后面。韩谦行没有说话，开动车子。林昭感觉到风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穿透他单薄的外套。酒精在他身体发酵，韩谦行开的很快，他有些坐不稳，不得不扶着什么。

下一个红灯，林昭因为惯力磕到韩谦行后背，韩谦行回头微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酒精后知后觉俘获了林昭，他浑身发软，靠在韩谦行后背不愿动弹。他忘记了这个人和林聿的关系，如果他清醒，他对韩谦行绝对敬而远之。

四十分钟后，林昭到了家。

韩谦行没下车，坐在车上对林昭说：“回去吧。”

林昭酒劲上来却依然记得待客之道：“要不要来家里坐一下？”

韩谦行看了一眼表，“已经快一点了。”

林昭站在大门口，秋夜的冷风一吹，让他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被窝睡觉，但林昭不知道怎么和他自然的告别。

就在林昭不知道怎么开口时，身后的铁门响了，林昭回头一看，林聿披着一件衣服走出来。

他先看了林昭一眼，问：“怎么喝酒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韩谦行，走到他面前，拽着他领子接了个吻。韩谦行没有拒绝低下头，顺势和他亲吻起来。

林昭看着他们在月光下的样子，清醒了一些。

林聿吻完，将韩谦行推开，问：“怎么是你送他回来？”

韩谦行低低笑了，“在酒吧遇见了。”

林昭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有些无所适从，他只想快点回屋。

林聿这时似乎体贴起来，“人也送到了，你走吧。”

他转过身，手臂搭着林昭的肩膀将他往回带。因为酒精迟钝的大脑让他没有离开推开林聿，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韩谦行，“谢谢。”

韩谦行目送他们，直到他们进了屋，林昭才听见机车的轰鸣声。

林昭低下头换鞋，林聿站在林昭面前，忽然问：“你觉得韩谦行怎么样？”

林昭不明就里看着他，林聿从来不跟他讨论他的私生活，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忽然开口问自己。

林昭脑袋昏沉，记起两次韩谦行帮自己的场景，说：“还可以。”一10三796⑧⒉1群员求文催更正理

林聿笑了，在壁灯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无害。“你觉得好就好。”

林昭愣愣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真的好看，这副皮囊在灯光下温和素雅，他对这样的林聿并不排斥。

但很快林昭就又开始讨厌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