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昭是表妹介绍来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护着。万荣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林昭，上前拨开人群，笑容带着抱歉。“你好，我是这里老板。”

尚文昭和万荣握了个手，万荣对着尚思简道歉，并且承诺对方有什么要求，自己一定满足。

尚思简心念一转。虽然是他嘴欠，也是他先动手，可那一帮朋友绝对不会说什么，如果韩谦行不来，他会让对方辞退林昭。可韩谦行来了，他不确定韩谦行会不会护着这个侍应生。

可惜不能让他被辞退。尚思简撇了撇嘴，对万荣说：“让他跟我道歉。”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见一直站在场外的林昭，万荣呼了一口气，觉得这个解决方案能接受，于是对林昭说：“来道歉。”

尚文昭也没想到林昭在这里，更没想到对方就是和他弟弟起冲突的人。他的目光下意识移到韩谦行身上，韩谦行站在林昭身后，看不清他的神色。

众人目光聚集在林昭身上，林昭咬咬牙。不管是不是他先动手，打了客人，他都应该道歉，何况，而且自己是田薇薇介绍来的，不能给万荣添麻烦……

道理他在心中重复无数次，可脚却迈不开一步。林昭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尚思简，垂下头，此时此刻，整个包厢归于寂静，只有外面不小心溜进的音乐，隐隐约约。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道歉。

林昭垂下头，牙关咬得死死的，刚要迈出一步，一只手掌按在他脖子上：“查查监控。”

韩谦行拇指在林昭脖子上轻轻摩挲，他望向万荣，重复一遍：“查查监控。”

“谦行哥……”尚思简明显不可思议，眼睛都睁大了。

尚文昭看见他这么样，就知道他挑衅的可能性很大。他目光又在韩谦行林昭身上转了一圈，又垂眸望着尚思简。尚思简在这目光下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不管怎么说，打客人都是不对的吧。”

他又看向韩谦行，语气委屈：“我的脸被他打了。”

韩谦行扳起林昭下巴：“他也被你打了。你们俩算互殴才对。”

尚思简有些生气：“我是客人！”

“你是客人。”韩谦行重复一遍，他对万荣说：“你最好还是把监控录像拿出来，以防被反咬一口。”

“你……”尚思简眼睛都被起红了。万荣转念一想觉得也对，于是去调了监控。

监控画面很清楚，声音很清晰，尚思简那句婊子传到众人耳朵里，他脸色又红又白。

“该你道歉了。”林昭被韩谦行松开下巴，垂着头。他皱着眉，感觉周围乱糟糟的。

尚思简又哭又叫，被尚文昭推着往外走。韩谦行将他们拦住，“手是你先动的，人也是你骂的，怎么，现在知道躲了？”

尚思简被他沉压压的眼神一望，心中产生胆怯。他下意识看向尚文昭，希望对方为自己做主，。但尚文昭已经收拾够了他的烂摊子，此时一言不发。

最终，在韩谦行冷冽的眼神下，尚思简从嘴巴挤出两个字：“对不起。”说罢也不管林昭，自己甩开众人离去。尚文昭犹豫一下，很快去追尚思简。包厢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林昭和韩谦行。

韩谦行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他松开手，看着林昭。林昭眼圈泛红，他冷笑一声：“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他来找我？”

“你现在假模假样来帮我，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

林昭退后几步，恶狠狠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