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开始寻找,有些度牒已年久,经不起翻动,两人小心翼翼不敢出错,找了许久,声音似乎终于影响到那入定的老僧。
“哪来的贼!”一声沙哑的喝叫在身后响起,林慕禾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来,就见那老态龙钟的僧人从蒲团坐起身,抄起就近的木鱼槌子就打了过来。
“小心!”身子被顾云篱猛地一拉,她趔趄着向一旁栽倒,重心不稳,无可避免地撞在身后的书架上,但身后有顾云篱垫着,一阵轰隆声响后,她没有感受到什么痛感,只是有些灰头土脸。
“云篱!你没事吧?”她飞快起身,把压在身下的顾云篱扶了起来。
书架被推到,原本有序的度牒散落一地,顾云篱眉心抽了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复杂地看向眼前这个突然发疯的老僧。
外面的小沙弥听见声音已经赶紧跑进来,阻止这老僧继续伤人:“方丈!方丈!她们是来查东西的,哎呀!这书架子!”
这老僧看起来有些疯癫,瞪着眼看了两人片刻,问:“查?一群死了的秃驴,有什么好查的!”
“我们要查一个人,约莫半个多月前交换度牒,法号明觉……”林慕禾扶着顾云篱,出声道。
“不认识!”老僧听都没听完,扬手赶人,“一年要死多少和尚,谁能记得清?”
小沙弥上前赶两人:“还不走?书架子推到了还没让你们俩收拾!”
顾云篱还不想就此放弃:“他在数十年前去了江宁府普陀寺,死于自裁——”
“两位施主!走吧,算我求你们俩……”
小沙弥卖力地推着两人,却听后面的老僧忽然出声:“他啊……你们找他作甚?不是死了一阵了吗?”
小沙弥一愣,林慕禾果断挤开他,又折返回去。
“您知道?”
“在昭罪宫那种地方待了二十多年还能完好出来的,定是印象深刻啊。”老僧糊里糊涂坐回蒲团,俨然一副又要入定的架势,顾云篱心头一跳,上前握住了他干瘪瘦削的胳膊。
“老师傅,你还知道什么,可否告诉我?”
“昭罪宫的事情就那几样,说不出新鲜,”老僧甩开顾云篱,“去别处打听去,我要睡觉了,快走吧!”
顾云篱想动动手腕,却忽然发现,四根手指都因方才一瞬间的摩擦,划出来几道血淋淋的痕迹。
一旁林慕禾倒吸了口凉气,赶忙捧起她的右手:“怎么成这样了……”
“二位,受伤就出去处理吧,”沙弥不留情面,再次把两人推了出去,“请自便!”
这时,手指上的痛感才迟钝地明显起来,顾云篱抬起手掌,就连弯曲手指都成了问题。
“那住持方丈,原先竟是昭罪宫的僧人。”手指虽然火辣辣的疼,但顾云篱却仍旧思考着方才的事情。
“都成这样了,还在想这些!”林慕禾语气不太好,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指盖观察伤口,“去找个地方清理了伤口。”
这人总是反应比自己快几分,往往危险来临之前,顾云篱便已经率先预判,拉着自己逃离,可屡次下来,她总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即使知道有些时候不可抗力,林慕禾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左右在这老僧这里问不出什么了,两人索性打道回府。
手指被精心处理着,顾云篱试着动了动右手,顿时便是一阵火辣辣的沙疼,她不敢再动,只能看着林慕禾动作极其小心地给她把四根指头包好。
虽然动作轻柔,但表情不太好看,顾云篱莫名有些心虚了,一时间也不敢乱动,任由她处置。
然而相互沉默了片刻,都不见对方说话,学聪明的顾云篱也逐渐掌握了些章法,吸了口气,出声道:“有点疼。”
果然,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