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指尖的颤抖。
徐母泛红的眼珠艰难转动,掠过女儿眼下青黑的阴影,“安安,你可别学你爸,把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徐以安哽了哽喉咙,侧眸盯着心电监护仪跳动的绿线,“最近科室不忙,您别操心。”
徐母语气温柔得近乎偏执,“小时候妈妈总嫌你要强,现在又怕你累坏身子…真是矛盾。”
“您好好养病,我会注意休息的。”徐以安抽出被攥得发疼的手,借着调整椅背藏起抑制不住在颤抖的双手,“妈,要不要喝点水?”
徐母却伸手再次将她的手拽进掌心,而后朝丈夫伸出手,三双手紧紧叠在一起,泪水再次打湿了脸庞,“咱们一家人,以后都要好好的。”
徐以安咬了下舌尖,笑着嗯了一声。
徐母渐渐止住眼泪,倏地想到什么,声音像砂纸摩擦,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安安,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妈妈看到了视频…”
话落,徐以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妈,你在说什么?”她强撑着笑,装傻。
徐母眼前不停闪过女儿和那个女人在桃树林接吻的画面,情绪倏地激动起来,“安安,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监护仪的警报声越来越急,徐父急忙按住妻子乱动的肩膀,轻声哄:“老婆,你别激动。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段视频是营销号恶意剪辑用来攻击楚怀夕的,安安是被牵连的。”
“剪辑的?”徐母猛地甩开丈夫的手,输液架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发出刺耳响声,“你们当我老糊涂了?居然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来骗我!”
徐父笑了一下,柔声哄,“我们没骗你。等你身体好点了,我给你仔细讲事情的原委。”
徐母紧盯着一言不发的女儿,浑浊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冷声逼问,“安安,你告诉妈妈,网上的那些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以安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徐母见状情绪愈发激动,用力捶着病床,嘶哑着声音质问,“安安!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呢!你怎么能…怎么能和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接吻啊!你这是在要妈妈的命啊!”
徐父视线落在女儿不停发抖的指尖,在心底叹了口气,“安安!你明明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妈妈?你忘了妈妈情绪不能激动?”
徐以安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死死攥住不停颤抖的右手,嘴唇翕动,“嗯,都是假的…”
徐母心口痛,手紧紧捂住胸口,摇头,“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我看到你在和她…”
“我发誓,我和她没关系。之前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现在…我们已经不来往了…”支撑不住的徐以安蹲在地上,将额头抵在母亲膝头,声音低得像呓语,“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您别再生气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许久后,哭声渐渐转为抽噎,徐母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女儿的头发,“安安啊,”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却比怒骂更令人毛骨悚然,“爸爸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要你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妈妈就踏实了…”
徐以安麻木地嗯了一声。
徐母想到那些泼在女儿身上的污言秽语,嗓音蓦地变得冰冷,咬牙切齿地说,“安安,你做的对!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我们就该离她远点,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话音未落,徐以安蹭的一下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她用力咬紧后槽牙,稳住身子,直视着母亲,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妈,我希望您不要再去评价一个对我们都无关紧要的人。”
徐母一噎,脸色一沉,“你还在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