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哭,别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头听见孩子的哭声,有几个街坊远远探头看了过来,见到是裴焕,便遥遥地喊:

“裴将军!您替咱们好好管教一下,皮实着呢!”

裴焕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人,被他这么面无表情地一看,那些孩子更是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被那哭声搅得头疼,蹙起眉,缓缓开口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呜……”

那几个孩子胡乱地摇头,小脸煞白。余光扫过裴焕腰间那把长刀,更是咽了一口唾沫,恨不得把头缩进胸膛里。

“回家之前,去找刚才捉弄过的人道歉,听见没有?”裴焕冷声道。

闻言,孩子们点头如捣蒜,又垂头丧气地朝着后街走去了。

二人走出去好一会儿,裴焕忽然听见身边的祝珈言笑了起来。

祝珈言的一只手还裹在身旁人的掌心中。裴焕的手掌温暖,手心一道陈年的伤疤,粗砾、干燥,把祝珈言白玉似的的指节都磨得泛粉。

两人正走到河岸边。杨柳新生了绿芽,是一种浅淡的、嫩生生的绿,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

祝珈言停了脚步,尽管走得很慢,他依旧有些喘。

他在一个石凳上坐下,那缩在毛领里的脸蛋上多了些淡淡的红晕,喘气的时候,嘴唇微微张开,便吐出些氤氲的雾气。

祝珈言的肚子已有五月,愈发重了。

他身量纤瘦,又生过病,本就不算健壮,再加上双性人本就难有孕。大夫说,需得多走动、多进补,否则,怕是会生得艰难。

祝珈言还记得,那大夫说完这些话时,裴焕难看至极的脸色。从那之后,无论多忙,他几乎每天都会带着祝珈言出门散步。

听见身旁人的笑声,裴焕转过头,便正好看见了祝珈言头顶上的一片梨花花瓣,想来是方才那会儿落上去的。

这花瓣恰巧落在发簪边,看起来倒真像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饰物。

想起方才裴焕教训那群孩子时的表情,祝珈言便有些忍俊不禁,他刚想说什么,下巴却被不轻不重地捏住。本汶铀??輑91參九Ⅰ835〇證理

身旁那道高大的阴影忽然沉沉地压了下来,却是裴焕咬住了那两瓣嘴唇,将祝珈言那些还未出口的、打趣的话语都堵回了唇舌之中。

嘴唇被那人炽热的舌尖舐过,又被撬了齿关,像含住了什么柔软的物件,用一种略重的、克制的力道,反复地舔吮。

呼吸交融,身体也紧紧贴在了一起。祝珈言的手贴在裴焕炙热的胸膛之上,那心脏似在他的手心中剧烈搏动着,随着裴焕愈发凶猛强势的动作而逐渐升温。

他被吻得浑身发软,上半身无力地往后仰去,似是要逃出那人的怀抱之中。

“唔唔”

却听祝珈言的一声惊喘,男人偏着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按住他的后颈,往自己怀里压,又有些莽撞地衔住那嫩豆腐似的下唇,用牙齿轻轻地咬。

祝珈言坐在石凳上,被迫扬起头,身体微微发着抖,承受着这个有些突如其来的深吻。野蠻泩漲苺鈤皢说裙氿一?久1巴?忢o哽薪

垂柳的掩映下,他被裴焕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谁也瞧不清这里正发生的事。

祝珈言一双杏眸半睁着,在断断续续的水声和轻吟声中,俨然染上潮湿的春情。

“别、别亲了……”趁着换气的间隙,祝珈言用力推了推裴焕的胸膛。

他的嘴唇被吃得红润泛光,像两片沾着雨露的花瓣,还留着一道不深不浅的齿痕,这回倒是谁看了都能瞧出方才发生了什么。

祝珈言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水渍,气得踩了一脚裴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