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珈言闻言,浑身都僵住了。他惊慌失措地摇头,可那扳着他下巴的手指力大无比,让他只能维持着这样一个仰头的姿势,于是他一开口,眼泪却越来越多,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到裴焕的手掌上:“不要……不要锁我……”

泪水湿濡微凉的触感仿佛惊醒了裴焕。他皱起眉,急促而剧烈的喘息这才稍稍缓解了下来,他慢慢松开手,倒退了两步,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仍紧盯着祝珈言,仿佛是害怕他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一般。

没等祝珈言松一口气,紧接着,他便忽然被一双精壮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天旋地转,他便如此轻易而粗暴地被裴焕扛了起来。

“裴焕,你、你要干什么?!”

猫叫一般的惊呼立即淹没在宫宴鼎沸的人声喧嚣之中。裴焕一言不发,他扛着祝珈言,“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竟一脚踹开了东宫内一扇紧闭的宫门祝珈言一眼便认出,这是嵇琛远过去偶尔午休的居所。

他被裴焕扔到了榻上。

祝珈言被撞得头晕眼花,他支着手肘想要坐起来,可一双大掌先一步粗暴地分开他合拢的双膝。

裴焕一只膝盖跪在床榻边,双手撑在祝珈言的耳畔,男人滚烫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酒气那是裴焕在嵇琛远喜宴上喝的酒,那么浓的酒味,几乎把祝珈言都要熏得醉倒过去。

祝珈言蹙起眉,扭过头,想要躲开裴焕吐息间的酒气。可这个动作无疑是大大激怒了裴焕。他冷笑一声,眼底黑云翻滚,强压着怒火,用力掰着祝珈言的脸,咬牙切齿地开口:“祝珈言,你就这么想他吗?别人都成亲了,还眼巴巴往上送啊?”

“我没唔唔!”

祝珈言辩驳的话语被尽数堵在了唇间。唇瓣被男人含在嘴里,又是一股浓烈的酒气渡来,那一瞬间,祝珈言似乎连骨头都泡在了烈酒之中,彻底酸软了、迷醉了,他彻底也失去了挣扎的气力,软绵绵地陷在榻上层叠的锦衾之中,被裴焕凶狠地啃咬舔吮着嘴唇。

“……不……唔呃……”

唇齿间又溢出几声低吟。祝珈言的手也被裴焕握住,按在头顶动弹不得。他柔软的胸脯和激烈搏动着的胸腔相贴,祝珈言在交缠的唇舌间尝到一丝血腥味,是他的嘴唇被裴焕尖锐的犬齿咬破,麻酥酥地渗着血,又被那人蛮横地吸进口中咂吮着。

这血丝却像是彻底激活了男人骨子里的兽性和血性。

裴焕靠在祝珈言的耳边,像野兽般粗重地喘息着,他灼烫的吐息喷洒在祝珈言润白的肩头,便看着那处肌肤如同融化般泛起了潮红的粉。

他死死盯着祝珈言盈着泪光的眸子,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几乎能把祝珈言给生吞了进去。汗珠滚落,裴焕的声音嘶哑,分明是从喉咙深处翻涌出的:“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就没有要同我说的吗?”

祝珈言扑簌簌地流泪,不住抽噎着,呆呆地看着裴焕。离开的时候,男人脸上还瞧不出醉色,可现在,酒醉的酡红已经爬满了他那桀骜张扬的俊朗面容。他分明是喝醉了。

于是祝珈言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裴焕的时候。裴焕也是喝得这么醉,把他紧紧地抱着,挣脱不能,嘴上说着令人难堪的、恶劣的话语来羞辱他,甚至……

“裴焕,你醉了……”

祝珈言的唇瓣翕动了两下,他喃喃地开口。

裴焕一直在等他出声,可等到祝珈言这个回答的时候,他却像是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假象。理智存存剥落,男人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两下,他缓缓直起身,抽出手,将祝珈言的亵裤扯落,随手丢在了地上。

衣衫一件件落在地上,胡乱堆叠在一起,祝珈言的大腿被用力分开,露出其中翻红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