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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从新送来的裙子里,搜出一封木铜铃写给小姐的信。

那信里,本是木铜铃自言出身微寒、身无分文,不敢担小姐厚爱之类的话语,而这信里的内容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莫名其妙的变成木铜铃瞧不起那小姐。

云南之地民风开放,长期和各民族混居,对男女看对眼的事情并不如中原大地那么严防死守然。那小姐倒没啥,在家哭了几天便罢了。

可那小姐的哥哥觉得伤了颜面,当即伙了一群人,把木铜铃从裁缝铺里拖出来打得浑身是血,昏死在路边上,他们还叫嚣谁敢收治就收拾谁。

好心的裁缝铺老板晚上才敢去大街上,悄悄把木铜铃给接回去藏起来救治。毕竟算是木茶商的宗亲,裁缝铺老板心里想着照顾几分。

哪知道那小姐的哥哥十分蛮横,直接打砸了裁缝铺,还找到木茶商问他是保这个小裁缝,还是保他的茶叶仓库。他说他随时可以一把火烧了那仓库。

木茶商自然是保自己的茶叶仓库,他觉得木铜铃自作自受,拒绝人还要写到纸上给人看到,真是愚不可及,自己作死。于是木茶商让裁缝铺老板交出木铜铃。

裁缝铺老板知道把人交出去必死无疑,他表面上答应了,实则找人直接带着木铜铃跑路,让人捎他去成都找孙婆子。回头,他便说自己裁缝铺被砸的时候,木铜铃已经自己逃了。

木铜铃一路颠簸,好在送他的人很负责,加之他本人命大,送到成都成功见到了孙婆子。孙婆子听完原委,吓得大哭一场,求着王喜雀把木铜铃养在宅子里。

王喜雀本就心善,心里也是可怜他。当即收留了木铜铃,还请了医生替他医治一些暗伤。

这些都是周立行外出学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王喜雀讲完前情,才开始说现在。

“我这院子里,肯定还有木茶商的眼线。我们收留木铜铃的事情,被传到了木茶商的耳里,他前些日子送信给了忠义堂,请忠义堂把铜铃给抓了送回云南去。”

“先停一会儿。”周立行皱着眉头,“你那药,对身体有没有损害?”

王喜鹊一顿,心中翻起一股酸涩,莫名地,她不想欺骗眼前这个真诚的弟娃。

“是药三分毒……肯定多少是会的……”

“……”周立行咬紧了腮帮子,有很多话在心里转圈,他想劝王喜鹊不要吃药,可是喜雀不愿意怀仇人的娃,这本就是两难,他又能做什么呢?

“姐,你继续说那个木铃铛吧。”

王喜雀很愁,“忠义堂上门把木铜铃给带走了,孙婆子怕铜铃回去便没了小命,各种哀求我。我想找你,你不在,我便去找方大爷,想说能不能出钱把铜铃买回来……方大爷说他必须守江湖道义,不能应我,他也觉得铜铃是自作自受,辱了人家小姐名誉……”

周立行默默听完,觉得这*事儿并不难办。

“所以,我只需要把木铜铃给救出来就行,是吗?”

王喜雀双眼一亮,喜于形色,转即又想到什么,担忧道,“你现在是堂口的刑纲,你去放人,怕也是要被责罚……”

周立行笑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调皮地露了出来,“谁说我要光明正大去救呢?咱可以偷偷的嘛。不过,人救出来,你们准备往哪里送?”

王喜雀想了想,答道,“还是去重庆吧,青竹叶在那边,大家都是苦命人,能有个好照顾。”

说完,王喜雀也笑了,她打趣道,“铜铃这孩子长得端正,脾气也柔和,年岁和知书知礼也差不多,要是万一哪两个人看对眼,那还是一桩好事呢!”

周立行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端正?多端正?”

王喜雀莫名其妙,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笑了,“哎,那肯定比不上你呀,他那叫端正,你呀,叫俊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