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阿尔里斯挑衅的眼神,精神力不甘示弱地晃了晃,不善地漏出了一点小虎牙,
哼,不想教就不想教,他也不是很想学。
被分手手的失败虫,你会爪爪开花吗?!
一声冷笑还没出口,就被美色所惑(划掉)的雌虫拉了偏架。
“别闹。”手心蓦地被指尖轻轻挠了挠,语气却是与平时不符的严厉。
尾音都没有向上的勾勾了!
他、我、闹吗?
无端被挑衅的兰易斯震惊地瞪大眼睛,气鼓鼓地转过脸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一转头,鼓起地脸颊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
金发雌虫翡翠般的眼眸仿佛浸泡在池水中宝石,碧波荡漾,仿若两枚泉眼,接连不断地流下泪来。
身后气压极低,仿佛压缩着酝酿一场小型风暴,暗中电闪雷鸣,劈啪作响。
兰易斯下意识站的笔直,不容置疑地强行把身上的阿尔里斯抖了下去,“没、没闹啊。”
阿尔里斯拢了拢衣服,乖巧地把自己全身包在大氅里,飘到兰易斯身后,露出礼仪性完美无缺地微笑。
泪水泊泊流淌,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温柔笑容便带出了一点点命苦的微笑。
克莱德面向兰易斯的方向,闭上眼睛,脸颊一片湿润,‘温声’问道,“请问——
两位阁下可以关下灯吗?太亮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与安静。
几个小灯泡啪嗒啪嗒地闪了闪,飞速灭了。
兰易斯狠狠地拽了阿尔里斯的袖子一下,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心虚地给克莱德擦了擦脸。
阿尔里斯:……
迟疑地低下头看了看。
他很闪吗?没有吧。
他不是一直这么亮的吗?
虫皇陛下试图切换滤镜。
“或者你们保持一个亮度也可以的。”
克莱德本想摸索着从兰易斯手中接过手帕,不知怎地又觉得松手不安全。
便任由兰易斯不太熟练地给他抹脸,半晌轻不可闻地从喉咙里叹了一口气,勉强妥协道。
三人组里唯一努力找路的克莱德,对边上两只雄虫的小九九一无所知。
作为勤勤恳恳地打工人,克莱德事业心极强,满脑子赶紧找到虫回去交差。
架不住身边的两位甲方各有想法,一个不记路飘得慢如龟爬,随时随地都能触发回忆cg。
还有一个态度倒是十分端正,行为也算配合,就是被大的那只影响,动不动凑在一起进行仅雄虫可听见的悄悄话。全程横着走路,不牵着不走,十分影响找虫进度。
当然,荒星地形恶劣,空气浑浊,视线不清。为了安全起见,慢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哪怕克莱德极力适应,架不住边上一大一小两大光源同时发威,忽明忽暗忽闪忽闪。
刚刚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骤然爆发了亮如白昼的光芒,晃得克莱德眼前模糊一片,睁不开眼,大量生理性泪水奔涌而出。
克莱德:……
给他一刀,就现在。
真雌虫流血不流泪。
感受着脸上唰唰唰止不住的湿润,他就地刨坑埋进去的心都有了。
本想毁尸灭迹,奈何他一只手被雄虫抓着,另一只被手套覆盖,长时间摸索着试探前路,袖口都染上了脏污。
克莱德实在腾不出来手,只得心情不是很美妙地尝试请两位尊贵阁下配合一下。
抛开阿尔里斯不谈,起码兰易斯终于不横着走路了,不用时不时把雄虫往回拽一下。
这让克莱德松了口气。
阿尔里斯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