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单准把手从身下拿出来,结束了那个被迫的猥琐的动作,他捏紧拳头,深吸了两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看向那个装着玩具的玻璃箱,然后他曲起肘部,对着玻璃箱的顶部狠狠下劈,玻璃在水中碎裂开,碎片没有马上沉底,而是像某种迸射的奇观,在水中绽开,四散。
此时站在密室的墙外,透过单面镜看着这一幕的历山,轻轻地扬起了眉。
他身后所有“观展”的观众们,全都发出惊呼。这些人照旧穿得冠冕堂皇,但每个人脖子或者手腕上都戴着红色的绳索,表示这是一场有着“束缚”主题的派对,只可惜,他们的派对主角伸出手,从面前漂浮的水中的各色性爱玩具中,准确地抓住了一块玻璃,他握紧那块碎片,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一样,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掌边缘弥漫开。
单准没有任何停顿,弯下腰用玻璃碎片抵住皮套,用力握紧,来回切割,血流得更猛了,他很快被被一层红雾笼罩住,而角落里的章鱼似乎被血腥气刺激,触手从笼中探出,在水中挥舞,倒计时的每一分钟快得都像一秒钟,单准不断重复抬头的动作,但恐怖的是,每一次抬头,他都发现自己又损失了三五分钟,当倒计时开始响起警报的时候,他只割断了一只皮套,再抬头,倒计时已经归零。
“单准。”历山的声音再次传来了,他像是在调整呼吸,用了半秒的间隔,去咽下喉咙里的惊叹和兴奋,“千万别死在这。”
而他的话尾,又收在了微乎其微的怜悯中。
单准抬起头,瞪着前方,像是他能透过墙壁看到历山那样,目光精准得让人头皮发紧,单准微张嘴唇,深深地,将胸口完全鼓起,吸尽了氧气罩里的最后一口氧气,他回过头,氧气罐上的指示针停止了转动。
“咔哒”,“咔哒”。
角落里的玻璃笼子打开了。
黑色的章鱼,柔软的触手,像一团在水中漫开的墨水,朝单准游了过来。
因为疼痛,单准不断地调整握住碎片的姿势,伤口不断增加,失血越发严重,他已经感觉眼前有些花了,而他嘴巴里的最后一口氧气还没有用掉。
那两只章鱼在试探他,触手的尖端轻触他的皮肤,滑腻的感觉稍纵即逝,单准低着头,狠狠割着皮套,让自己不去看那两只动物。
据说章鱼是种很聪明的动物,它们一定知道他不是同类,但它们还是想进入他。
性欲是魔鬼的咒语,被烙在所有动物的身体里,有时候,不是为了繁衍,只是为了让世界更肮脏一点。
一只触手缠上了单准的胳膊,一只触手缠上了他的小腿,一只触手拍打他的脸,一只触手游走在他的下腹。
氧气罩被触手卷住,扯掉,整个过程轻飘飘的,章鱼的每只触手都像一个摔跤运动员的胳膊,有力得恐怖。
单准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他的小臂被紧紧缠住,但还在拼命维持着切割的频率,仅剩的皮套已经切开了小口,但因为夹层附着了特殊材质是织物,根本不像纯天然的动物皮那么容易被切开。
扯掉单准氧气罩的那只触手,翕动的圆盘在他的下巴上来回蹭过,目的很明确,它看上了他的嘴巴。
最后一口氧气已经被吞下了,单准的鼻孔呼出一串气泡,很快就被又一只触手堵住,他的整张脸都被盘踞了,那两只柔软滑腻但异常强壮的触手想撬开他的嘴巴。
单准猛地一甩头,但根本甩不开,他看到那颗硕大的章鱼脑袋逼近自己,他甚至和那玩意儿突起的眼睛对视了,然后他就被包住了整张脸,无骨但有力的触手插进了他的嘴。
皮套还是没有断开,第一个皮套单准用了十几分钟才割断,他不可能把一口气憋足十几分钟,必须想办法。单准抬起手,抓住插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