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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好可怕。

阮流卿弱弱的想,下意识舔了下唇瓣,可下一秒又被晏闻筝缠绵的吻封住唇舌。

*

再次醒来时,阮流卿发现自己还在那山洞里,光亮倾斜下来,隐蔽潮湿的洞穴多了几分生机。

而身侧,并无晏闻筝的身影了。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只记得那样的混沌和心绪纷乱。

她缓支撑着坐直身子来,身上仍是没有衣物的,可鲜红的印记似被人涂抹过药了。

刚想拿过整整齐齐备好的一叠衣物,阮流卿听见自远及近的脚步和谈话声。

声音渐渐清晰,最后因是刻意避开,脚步声故而止在了洞穴门口。

然她已经醒了,且此地静谧,纵使压低了的嗓音,她也能听见。

她听见影风的声音。

“主上果真料事如神,陛下确为联系昨日那刺杀同您有所牵扯,甚至派出最精锐之人暗中调查。”

静默几许,只闻一道若有似无的笑。

“他早怀疑上了本王,昨日不过略微试探罢了,如此沉不住气,何以为君啊?”

晏闻筝尾音微拖长,似将讥讽和鄙夷拉大了极致。

而转瞬,这抹笑被阴寒的冷厉彻底取代,“倒是没想到,他果真留有后手。”

而身侧的影风听罢,更是恭谨进言道:“好在主上昨日以身涉险,若非演的那一出戏,只怕……”

晏闻筝微挑眉,视线轻轻在自己左肩的位置一扫,依稀还有淡淡的血迹。

影风不觉顺着看了一眼,心底想着,昨日那一剑早便是计划好的,纵使刀剑无眼,但对王爷,又哪里敢出错?

可今日瞧着怎更棘手了些,又弄成了这个样子,只能是不加约束的折腾,而凭何折腾至此,只怕……

影风回过神来,遗憾道:“只可惜,狐狸未露出所有的马脚。”

“呵。”

晏闻筝漫不经心伸手,接住一直盘旋在洞口光亮处的彩蝶,漆黑色的瞳眸透出诡谲异光。

五彩斑斓的蝴蝶止在男人凌厉如玉的指节,轻轻扇动着蝶翼,光透过折出奇幻的美感。

晏闻筝凝视着这美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然却在下一瞬,却骤然将蝴蝶捏碎于鼓掌之间。

影风在旁一直看着,也不禁被惊得长睫一颤,在很快掩饰过去后,听见晏闻筝吩咐道。

“既如此,那便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

影风大惊,罕有起伏的冷峻脸庞尽是难以置信,“主上,三思啊!此计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这如何!如何……”

他眉头紧锁,却在自家主子斜过来一个眼神之际,止住了所有,他抱拳跪地,道:“卑职这就去办!”

晏闻筝没说话,眸中漾开难以洞悉的涟漪。

许久之后,张开手来,那只本该被碾碎为灰烬的蝴蝶竟翩翩起舞,朝着洞口飞走。

待晏闻筝深入洞穴,看见熟睡在锦袍之下的少女仍在原地,瞧着没什么异样,可他眉眼难以掩饰的揉开笑意,他明了,他的卿卿什么都听见了。

脚步声沉稳逼近,在静默的洞穴透出逼仄的迫压。

阮流卿脸半掩在锦袍之下,从里到尾都尽是晏闻筝的气息,她方才确实什么都听见了。

她本知晓昨日那凶险的刺杀是晏闻筝安排的,可那身手的一剑或许是意外。

可方才听下去,那一剑都是假的!

除了将身边所有人当做棋子,他竟心狠手辣到连自己都能置入棋局!

阮流卿惊惶到了极致,这样的一个喜怒不定、不择手段的疯子,她如何还能待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