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头顶的帐顶,她此刻感受不到自己身体任何的直觉,就像脱离肉身灵魂只飘着的虚无感。
怔了许久许久,她试探性的一动,就是粉身碎骨一般的钻心酸楚。
好疼。
犹是……
她说不出来,都觉得麻木了。
可这粉身碎骨的入骨锥痛,还提醒着她存活于世,她没死。
阮流卿微微动了动唇瓣,发现红肿得要命,舌根也麻得似动不了一般。
她努力回忆着,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偏偏如此,晏闻筝的脸竟还能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愈发肯定,昨夜他定是来过的。让自己如此的也定是他!
他凭什么如此呢?
陛下已经下旨赐婚,他怎么能,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入她的帐子,同她……
阮流卿深吸一口气,似都牵扯着饱胀的酸疼,胀得她呼吸不顺。
她支撑着起身,费了好大劲,可身子仍如垂垂老矣,又或抽去了浑身的筋骨。
好在,她总算是坐起了身来,可不经意瞥见自己的体肤,便吓得瞳孔直颤。
青青红红,根本没有好皮。
如同遭受了莫大的酷刑,阮流卿无端有些想哭,恨自己那样蠢笨,喝了酒毫无意识和记忆,又白白叫人享尽了……
正此刻,她没想到,帷幔被人掀开了,刺眼的光线霎时一并泄了进来。
阮流卿还有些不适应,闭上了眼睛,待那脚步逼近,她没敢抬眼看人,但能感受到那样熟悉侵略意味的气息。
浸了那样久,自己和他早就分辨不开了。
她下意识躲进被褥里去,可叫其给一把扯了过去。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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