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呼出的烫息激起一片颤栗。阮流卿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儿,望着远处晦涩黑暗的石壁,不知该如何。
“这脸上的一巴掌……”
他的嗓音传了出来,阮流卿不想听,别开脸,倔强道:“我不会回去认错的。”
可说完了,晏闻筝却没有任何反应。诡谲的气氛更是紧绷了些。
在这样无声的猜忌中,阮流卿难免更是心涩些,她望着晏闻筝那双平静难测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会回去磕头认错。”
娇糯的话音更是决然倔强了些,可她已经如此破釜沉舟了,晏闻筝却只是冷冷嗤了声。
漆黑凤眸里更闪烁着零星的戏谑,捏着她的下巴,睨着她。
“阮流卿,本王曾说过,你太自以为是了。”
声音很冷,此刻的神情更是漾开难掩的阴翳。
阮流卿眨着眼睛望着,不知为何一股涩意又猛然涌了上来,化作喉间的哽咽。
可她绝不能哭,她狠狠攥着手心要痛意将自己清醒,可紧绷的一根弦到底是崩断了。晏闻筝云淡风轻的一句:“疼吗?”
不过瞬息之间,眼眶便红的吓人,泪也汪汪的在瞳眸中蓄着。
她想起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可她不明白,自己坚持了这样久不曾流下泪来,而今在晏闻筝这样轻飘飘的两个字便再难压抑。
柔软的纤肩因忍耐而发颤,晏闻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眸稍黯,紧囚着憋得隐忍堪怜的少女。
“我……我不会回去向白芹水认错……”
声音含颤带着哭腔,阮流卿当真快要忍不住流下泪来,每一个字节都是耗尽全部心里挤出来的。
可她就是不会低头的。
她没做错什么,那郡主的婢女竟不由分说的打了她。定是平日里那郡主众星捧月惯了,连她的婢女都已那般狐假虎威。
正思绪纷乱着,她没想到听到了一声轻嗤,好似耐心耗到极致的不耐烦。
阮流卿眨了下泪眼婆娑的眼睛,想看过去,只朦胧看见他冷戾深邃的眉眼。
而后,几近粗鲁的扣着她的后颈,便又恶狠狠的吻下来了。
动作很凶,亦很霸道,可当真落下的吻却从未有过的缱绻。
轻轻的在她唇瓣上狁着,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穿过她青丝,似如安抚。
阮流卿感受到唇瓣轻柔的力道和不容躲避的拥抱,她的心颤着,本就混沌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了。
而缓缓的,在反应过来后,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淌了下来。
晏闻筝指腹触碰到了少女柔嫩脸颊
上的湿漉,微一顿,搂着她,十指紧扣着。
一个短暂的吻下来,阮流卿脸已经哭红了,看不清晏闻筝的神情,却感受到他大掌顺着腰身稍下,落在方才被其狠狠打过的臀部。
仍是很疼,稍一触碰,便火辣辣的疼。
阮流卿疼得在他怀里一颤,根本止不住哭声了,咬着他的衣襟抽噎着。
她不想这样,可为什么一点都止不住,泪若断线之珠的往下簌簌的流,除了这心涩苦楚,她更震撼自己为何能在晏闻筝这个疯子怀里哭得这样伤心。
伤心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渴求着、撒着娇,要他的哄慰。
她当真不想如此,不像在晏闻筝面前撕开自己这样久以来伪装的坚韧。
可她的心好疼好疼,若大婚那日没有被晏闻筝抢来,自己而今会是如此境地吗?
众叛亲离,再没有人记得她,她失去了原有的身份,成为了被他关在屋子里的鸟雀玩宠。他想起来便逗逗她,亲亲她,再强硬喂撑挤进那样的嚣扬跋扈。
如何哭求都没用,将她当做布娃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