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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喜欢三公子,但你总是这么针对我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让你们分开的,你们要真是这么深爱彼此,那不如直接私奔好了,冲我撒气算什么本事?”

沈思雁语塞片刻,指着她的手颤抖着,明显是气到极致,环顾四周,找不到发泄的物件。终于,她的目光落到了庄蘅的那把琴上,尔后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将琴抱在手里,提起烹茶用的茶壶,将琴头放进了炉火中,又将茶壶中的滚水浇在了琴上。

庄蘅和忆柳都愣了,沈思雁咬牙道:“没了琴,我看你还如何弹。”

说罢她便让婢女抱起她的琴,扬长而去。

庄蘅赶紧上前,把她的琴取了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芙蕖带着哭腔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忆柳看了眼那琴,摇头,“只能换把琴了。”

庄蘅觉得浑身发冷,这下是彻底完了。

庄安给了她这把琴,他若是知道自己把琴毁了,那后果她也可以设想。

“可是,你知道的,我爹爹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定会找我麻烦的。”

忆柳叹口气,“日后你用完午膳再来这儿学琴,用我琴坊里的琴,不必告诉国公府。”

忆柳转头便去找了沈夫人,直言若是沈思雁再要同庄蘅一同学琴,那么她也不会再教她。沈思雁无法,只能同意早上自己一人前来。

于是庄蘅终于能清净下来,只是她始终因为没了把琴而惶惶不可终日。

又过了几日,庄安问道:“你的琴呢?我怎么这几日都没见到,拿出来弹一首。”

庄蘅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丢在琴坊了。”

“那便罢了,今日你从琴坊回来后再弹给我听,我看看你学得如何。”

庄蘅格外沉重地点点头。

今日她去琴坊学琴格外心不在焉,忆柳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愿说。忆柳为了她,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她不可能再去请求忆柳让她把琴带回国公府。

那么她只能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庄安勃然大怒是肯定的,但愿他不要罚自己去跪祠堂。

她缓缓地吐出了口气,带着芙蕖没精打采地出了琴坊,漫不经心地往马车那儿去。

却不料她不小心撞到了面前那人,她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他道:“如此没精打采,看来你确实是缺一把琴。”

她猛地抬头,是谢容与。

春日来临,他的春衫也愈发单薄。一件石青弹墨藤纹云锦大袖衣,如流水般的袖口垂落,在春风中如蝴蝶振翅。

她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琴坊,又看了看他,“谢侍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问完她便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愚蠢了,她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呢。她学琴都有些日子了,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但她还是情绪低落,垂着脑袋,“算了,我先回去了,今日我实在是有急事。”

谢容与轻嗤一声,“你还真是喜欢这样敷衍我。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莫要后悔。”

庄蘅刚想说“我才不后悔呢”,结果下一刻她就看见有婢女捧上了一把琴。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走么?还有急事么?”

她立刻摇头。

她瞅着那把蕉叶式的琴,知道它一定格外名贵,至少比她那把毁了的琴珍贵。

“谢侍郎要送给我吗?”

“没了琴,你不是都不敢回国公府了么?”

“可是……”

可是又收了他的东西是不是不大好?

她知道自己不能总是接受他的帮助,毕竟她总是要还的,可是先抛开他是反派,并且不知道他到底对她是何意图这个事实不谈,她日后若是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