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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但都咬牙忍过来了。一来,她能来此处学琴都是周氏和沈家夫人商议后的结果,她若敢在沈思雁面前“反抗”,那周氏第一个不会放过她。二来,她心里体谅着忆柳,她知道她作为一个琴师,即便内里偏袒着她,但表面上也不好对沈思雁说什么。她若是真同沈思雁闹起来,只会让忆柳难做。

某日她正准备离开,忆柳有些为难道:“你不必太在意,沈小

姐就是那样的性子。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你们错开来琴坊,这样你也好过一些。”

庄蘅心想,沈思雁既然已经讨厌上她了,那便就认准她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果然,沈思雁还是每日来琴坊同她一起学琴。

这日她姗姗来迟,情绪极其不佳,让婢女放了琴,猛地用衣袖扫了庄蘅的脸,板着脸坐了下来。

庄蘅悄悄对着忆柳眨了眨眼,言下之意便是:不知道谁又得罪了这位小姐。

但她不知道的是,得罪了沈思雁的人恰恰就是她自己。

两个人听着忆柳讲课,但沈思雁明显心不在焉,神情还是愤愤不平。

庄蘅悄悄把身子往左边挪了挪。

果然,她弹着弹着便忽然搁了手,扭头质问庄蘅道:“姨母为何要送你来这儿学琴?”

庄蘅斟酌道:“夫人……夫人她觉得我才艺平平,什么都不会,所以把我送来了。”

“胡说。”她冷哼一声,“明明是为了你嫁进谢家做准备。”

庄蘅只能承认道:“好像是吧。”

她的脸色立马阴沉起来,“你也配同我一起学琴?如此愚笨,根本就不配学琴,更何况还是同我一起,只会白白耽误了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你自己学不会也不愿让我学得好,心思竟然如此歹毒。忆柳,从明日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她。”

忆柳和庄蘅面面相觑,只能好声好气,“沈小姐,四小姐能来这儿,也是沈夫人同我说的,让她不再来这儿,国公府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沈思雁狠狠地瞪着忆柳道:“我也不知姨母在想什么,居然让一个庶女和我一起学琴。不过不要紧,只要我告诉姨母她是如何干扰耽误我便好了,姨母自然不会让她再来,只会狠狠责罚她。”

说实话,庄蘅都要感慨沈思雁对谢容止的一往情深了,这么处心积虑地排挤她,还不是为了吃一口谢容止的醋吗?

但她这一招确实歹毒,周氏自然是无条件偏袒和相信沈思雁,她若真这么说,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庄蘅。

于是她起身,对沈思雁道:“沈小姐,我承认我确实在这方面不及你聪慧,兴许是有些耽搁你了,那从明日开始,我下午来琴坊和忆柳学琴吧。”

沈思雁也起身,对着她高高在上道:“你根本就不配学琴,从明日起,你不许踏入琴坊半步。”

庄蘅见过跋扈的,但没见过这等蛮不讲理之人,这会子也气得红了脸。但她平日里性子就软,这会儿就算生气了也没什么震慑力,让人看起来反倒是委屈大过愤怒,“为何?是夫人让我来学琴的,我为何不能学?忆柳都没有说我半句,你又凭什么说我不配?”

沈思雁冷笑道:“凭什么?忆柳是我阿娘请来专门教导我的,若没有我,忆柳会教你?”

忆柳蹙眉,对着她道:“沈小姐,算了吧,四小姐也并无什么过错。”

在忆柳心里,她自然会偏袒庄蘅。

沈思雁挑眉,冷道:“你不过是个琴师,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更要看清你的立场。”

忆柳被说得难堪,庄蘅看不过去,忿忿道:“你说忆柳做什么?明明是你这个人欺人太甚。忆柳勤勤恳恳教导你,你凭什么说她?”

“你……”

“你不准说,听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