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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只是因为陛下宠爱她?后宫公主何其多!怎不见陛下这般偏宠他人?”

“你不敌她智多近妖,不敌她冷血无情,不敌她狂悖无道、破死忘生,这辈子她活着,你便坐不上那个位置!”

她微微弯腰,攥住李景铄的下巴,用力扳起来逼他看着自己:“而你居然只看到她玩男人?”

李景铄迎上皇后的目光,几乎是魂飞魄散。自早年入太学后,母后再没有以这种眼神瞧过他,更遑论扇耳光。

可如今,他却仿佛回到了曾经跪在雪地里一字一字背诵诗文的过往,双颊生疼,脊梁冒汗。

下意识地,他闭上眼缩了缩脖子,背诵一般吐出一段来:“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从今日起定当勤学苦练,早日赶上静安妹妹的进度,下次父皇问话定不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没说完,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又慌忙闭上了嘴。

皇后静静盯着那双和自己枕边人有八分相似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本宫娘家早年遭陛下查抄流放,不能给你助力,所幸萧大人站在你这边。如今钟秀是没指望了,你却还需掌兵的武官支持。”

“上将军万武阳虽远在边关,但手握精兵,可为人选。如无意外,万芰荷会是你的正妻,你好好儿和她交流感情。”

“冬狩,世家子弟皆会前往,此次陛下让静安前往,大抵是有择婿的心思。”

“听闻此次参与冬狩的藩国会献上猛虎作陪……景铄,你明白吧?”

李景铄吞口唾沫点头,又茫然道:“可宫里人不都说,父皇看上的驸马是萧元弋吗?既能笼络朝臣,又算是顶好的姻缘,怎么还会让她去冬狩择婿呢?”

皇后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事,冷笑出声。良久,才意味不明地轻声道:

“他们两个啊……”

“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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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后称绝无可能的两人正在温泉里泡着。

奶白的浓雾如月纱沉在半空,透出不浅不淡的一个人影,肤白胜雪,润颈削肩。

她半眯着眼,脸上飞起一抹潮红,慵懒地靠在萧元弋身上,任他在自己肩头臂膀揉捏,若是按中了穴位,还会发出一两声满足的喟叹。

习武之人便是这点好处,手劲儿大、会认穴位、知道操劳后该按摩哪儿。

屏风后有脚步声匆匆,人影在屏风三步外顿住,恭敬道:“殿下,使者行馆将仆役送来了,问您如何处置?”

李华章状似迷糊,可说出的话却清晰冷冽:“叫他们自己动手,把头砍下串成串儿,再带走。”

“是。”人影颔首,并不因主子的残暴命令而有半分动摇,只继续回禀,“偏殿那位的文书一应调入碧珩宫,原处的存档也都毁去了。”

李华章闻言唇角扬起,好整以暇抬了下巴。

自上一世知道有万悦这么个人起,她便明白兵部腐败不是一朝一夕,否则怎能让万悦一个假身份的人从大头兵一步步爬到将军?

这一世她重生当天,便对钟秀的侄子左图展开详细地调查。

所幸先前皇帝命她折了钟灿前途时就已有不少现成的资料,加上万悦的供词,才叫她在短短几日之间找出击溃钟秀的证据。

“叫她好生修养,不必急于一时。待能下地了,做本宫的贴身侍卫。”

屏风外的人应声退下,李华章身后这位却迟钝片刻,搁在她肩头的手停了动作,指尖陷进软肉中。

不动声色地,萧元弋往前靠了靠,用他那被温泉水暖得泛起粉色的前胸,小心翼翼贴上李华章的后背,蹭得她一阵发痒。

水流激涌起来,李华章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