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找出了一个记忆中与年轻时国公夫人走得近的男子,骂道:“男娼女盗,卑鄙无耻!”
“是你!”身后的小郡主出声打断。
“国公夫人就告诉国公爷真相吧。”钱铜从身后走来,看了一眼逃到了段老爷子身旁的小公爷,曼声道:“毕竟夫人这般护着一个山匪的儿子,连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山寨的段老爷子到了知州府门。
她被国公爷那句荒谬之际的称呼所震撼,迟迟反应不过来。
自己的亲儿子,还死在了这个野种手里,他后悔啊,那日钱娘子的话分明有问题,他已生了疑,为何没有早点去山寨。
此时天已经亮了,钱铜一身嫁衣,立在黎明的光线下格外醒目,她朝轮椅上的段老头子走去,问:“段老爷子,好好看看你跟前的人,是不是你的儿子?”
小公爷正庆幸段元槿死了,再也没人与他抢了,见国公爷这番拿剑指着自己,又恨又痛,痛声唤:“父”
他不是土匪少主吗?
国公爷见到这一幕,只觉无比讽刺,顿时怒火中烧,
国公爷闭目,突然一声痛呼:“他才是我的儿子!”
国公爷一把将其拽在地上,誓要杀了这个野种,为自己的儿子偿命。
王兆也怕,怕小公爷一急起来,连小郡主也一道害了,赶紧让狱卒强行把小公爷摁住,自己则来找国公爷报信。
他养了十几年,养的竟是别人的儿子。
“闭嘴!”国公爷怒道:“野种而已,你叫谁父亲?!”
小公爷也被国公爷的怒意吓到了,他没想到他会丝毫不顾十几年的父子情,毫不犹豫地来杀自己,顿时慌了,澄清道:“不是我是他自己服毒而亡,孩儿没杀他”
出了这么大的事,冯渊也从钱家赶了回来,一到地牢,便看到国公爷追着小公爷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王兆,王兆已被得来的真相震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顾哪一头了,当下拉着冯渊一道出去,先拦着国公爷一家子再说
国公夫人一愣,“你何意?”
他若是早去了,他的儿子何至于被这个野种所杀。
“把人给我吧。”钱铜走上前,从她怀里接过了段元槿,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一枚药喂进了他的嘴里,再回头吩咐身后的暗卫,“先把段公子抬出去,任何人都不能碰。”
小公爷的那只痛脚被踹,当下便摔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面色因国公爷那个没有说完的称呼而变得惨白。
国公夫人及时赶到,扑上去抱住了小公爷,看着目眦欲裂的国公爷,哭道:“你疯了吗?!你能不能冷静下来?”
她居然还护着他?!国公爷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公夫人,气笑了,此时也不怕人看他的笑话,突然问国公夫人:“他真的是土匪的儿子?”
见他还在往前靠近,小郡主急声道:“你走开”
小公爷见形势不对,赶紧跑了出去。
可他死了啊。
好啊,段元槿是他亲儿子,他配。
小郡主一愣,吓得张大了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跟前的国公爷丝毫不惧她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最后蹲下来,伸手探向她怀里段元槿的鼻尖,过去了良久,国公爷才把手收回来,那面部一阵抽动,眼眶都被烧红了,彷佛极为痛苦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无论是谁,曾救过她三回,那夜是他强忍着一身的鞭伤,把她从火海救了回来。听国公爷说他死了,她便也放下手里的匕首,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去了段元槿的鼻息,半晌过去,确实没了气息,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哭道:“是小公爷杀了他”
凭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