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你怎么就走了在我前头”
进了门后,他便立在大堂,抬高了嗓音冲里面喊道:“朴二公子在哪儿,给我滚出来!”
“只怕还以为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所不能”
嘈杂的哄闹声顿时安静下了,周围的人齐刷刷地朝他看过来。
蓝小公子被她适才那一番能屈能伸,且牙酸的言论所震惊,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面色错愕,感受到前面的宋世子扭过头,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方才回神,惶恐地垂下头去。
宋允执大抵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而不是求他放她出去,人停在那没有立即离开,给了她说第三句话的机会。
王兆不胜其烦,“找大夫。”
地牢内的阴暗和灯火交织,微茫的火光照在两大家的家主身上,隔着牢房,两人实则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此时却莫名有了一股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今夜宋允执出去,带上了沈澈,只有王兆留在了知州府。
卢道忠一愣 ,朝她看去。
钱铜倒是一改先前的吵闹,乖乖地应道:“好的,我都听世子的,等世子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今夜钱夫人又来了一回,人刚走,刑嬷嬷便收到了消息,进去与跪在佛堂内诵经的老夫人低声道:“夫人,是七娘子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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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愣,想笑又憋住,“蓝小公子是与二公子有何深仇大恨?”
老夫人停了诵经声,睁开眼看着跟前的佛像,缓声道:“他朴家到底按捺不住了,一口锅扣下来,铜姐儿这一趟是必须得去,让老二和老五把她接出来。”
王兆头疼,本着同情之心,这两日对卢道忠颇为关照,但也不能容忍他再闹腾下去,与牢头道:“你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哭得伤心,牢头听进耳里,也有些不忍,后退两步回避。
她话落突然揪住行走在后的蓝翊之,“蓝小公子,你别怕,宋世子正义刚正,不会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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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调侃了一句,话音一落,蓝小公子突然把刀子对准了自己喉咙,对跟前的管事道:“天亮之前,我见不到二公子,我便血洒你们红月天,今日我来此地,已告之官府,届时看二公子如何交代!”
卢道忠倒是说了,牢头:“卢家主说,卢家满门百余魂魄含冤而死,无人引路,要大人行个方便,他去外面焚一些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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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天的管事回头与身后的小厮交代了一句,再看向立在堂内浑身颤抖,脸色涨红的蓝翊之,他那一声彷佛用了最大的勇气,奈何语气凶,气势却不足。
卢家人都死绝了,唯有卢道忠意外躲过了这场劫难,为家中老少送行乃人之常情,王兆答应了,“让他去焚,别让人瞧见。”
管事笑了笑,面露嘲讽,阴阳道:“哟,这不是咱们知州大人的儿子,蓝家小公子吗?听说小公子赖在知州府不走,非得要朝廷的人替你寻那绑匪,怎么,上我红月天找二公子,是要二公子为你做主?”
她既然早与朝廷搭上了线,还能将宋世子占为己有,如她所言,钱家压根儿不在意卢家会不会挡她的道。
蓝翊之一人从知州府出来,袖子里藏了一把刀,径直去了朴家的红月天赌坊。
刑嬷嬷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卢道忠眼睛红肿,脸上又流下了一行清泪,这回他没哭出声,回道:“钱娘子,想让我怎么做?”
最近局势严峻,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才把手头的一堆事情应付完,牢头便过来禀报,“王大人,卢家主又晕过去了。”
牢头无奈道:“找了,没用,救醒撑不到半柱香又晕,这回醒来后更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