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条件是在先前的利润上多征收两成的税额。
发现了对面的一点亮光后,所有人开始戒备,能靠近黄金海峡线的船只,除了如今的三大家,便是官船了。
先喊话的人是卢道忠,他身子肥胖,立在青年的身旁矮了一大截,面色着急地道:“钱娘子,官差办案,我也是没办法,你就让官差搜一下船,我相信七娘子一定是清白的,我已与官差说了,钱家一心为民,在扬州做了那么多好事,绝不会做违纪犯法之事。”
他都快累死了。
阿银一愣,没反应过来,大抵没料到卢家会突然进攻,且还有这样的能力。
钱铜沉默着看着对方,等船只靠近,等对方开口。
这也是皇帝为何要最后一个收复扬州的原因。
便是如今的二八分。
崔家没了,只有卢家。
两船距离逐渐拉近,能彻底看清对面船只上的人,是几名身穿夜行服的护卫,没露出脸,更像是暗卫,身后扶茵也看出了不对劲,“娘子,不是卢家的人。”
蓝小公子和朴二竟然都没缠住他?
钱家的盐引却限制在了扬州,即便出海也无用。
卢家的船只乃空船,而她钱家的船重,应该能赶上。
钱铜起身,走去船舱外,深海里一片漆黑,唯有她所在的船只散发出了星火光芒,她从未走这么远的路。
钱七娘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思索片刻后,点头道:“成吧,横竖我钱家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没做亏心事,不怕搜。”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卢家港口。
钱铜吹了一会儿海风,进屋准备过走廊。
他踏上了艞板,从灯火的间隙内盯着小娘子,察觉到她的嘴角在慢慢上翘,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正欲飞身跃过去,便听到一声轻柔的嘱咐声,“昀稹,慢一些。”
她语气诚恳,面上的一抹关心发自肺腑,仿佛真在担心宋世子的安危。
卢道忠一愣,急忙道:“真不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双手在嘴角做成了一个喇叭,与她喊着‘悄悄话’:“他,他是世子爷。”
“宋世子啊。”卢道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要钱家七娘子死在这儿,怕她不相信,他说得更详细一些,“长公主的独子,宋世子。”
对方打断道:“开船。”
单是那样的猜测,便让卢道忠软了腿脚,他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钱家今夜要完了。
她接受了崔家的茶叶生意,必然要交投名状,他敢笃定,船上全是茶叶,只待官府的人一查,扬州便再无钱家。
余下暗卫也松开了架在船夫脖子上的刀。
船只慢慢靠近,她看到了船头上立着的一道修长人影,看身形是一个青年,他手中正握着弓箭,长袖拂风,头戴铁面,一身浮光锦在深海里泛出了银色的亮光。
扶茵道:“还有两刻钟,便到海峡线。”
刚喝了两盏,外面便传来了动静声,他骂道:“嚼蛆,闹什么,让不让人清净了!”他今夜一人独酌,不想被人打扰,没留人在身边,骂完后没听到回应,心头一震,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起身走出去,身子刚从船舱内出来,还没捋直,脖子上便横过来了一把利剑。
宋允执下令卢道忠,以最快的速度追赶,黄海靠近海峡的地方有官船巡逻,她会想办法避开,但要出扬州,必须得跨过那条黄金带。
两艘船离得很近,就算艞板当真断了,凭世子的功夫,也能在瞬息之间到达对面。
她嗓音软糯,激动之情分不清是崇拜还是在奚落。
年岁相符的世子有四位,但有功夫在身,能隔空射出火箭的世子爷,那就只有一个。
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