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能看明白这个图的,立一等功哈。”刘明城半开玩笑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筹莫展。秦梓需其实从拿到笔记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这个图了,她本来是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的,奈何在云南的插曲太多,使得她的精力根本投不到这上面来。
这会儿她盯着这幅图陷入了沉思。
而章弥真已经晕晕乎乎了,她不禁吐槽,杨莲真的是有个让人心焦的坏毛病——话从不说清楚说完整,总是要让人猜。
刘明城沉默地等了几分钟,见无人有头绪,他看向秦梓需问道:
“秦老师,你有什么想法?”
“杨莲是在推测凶手当晚进出可能的路线图吧。门卫的位置,你们看,所有的线都绕开了围墙,从门走,这是在推演凶手的入侵路线。”
谢云卿道:“是,这个我们也大致看明白了,可我们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推出来什么了?为什么仅从这一幅图就能推出凶手的身份?这中间到底什么东西是我们还没有掌握的,或者被我们忽视掉了?”
刘明城补充道:“而且我与谢支亲自走访了当年346厂的老工人和门房,我们得到的情况是346厂夜间门卫看守不严,至少11点前,几个门都能自由进出。11点门房落锁,第二天早上6点门就开了。而且346厂的围墙也不高,要翻墙出入,困难并不大,尤其是对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来说很容易。所以画这个路线图的意义何在呢?”
秦梓需沉吟了片刻,转开话题道:
“这个问题缺乏论证依据,咱们先搁置。我来谈一个关键问题,现在咱们能够达成共识的是杨莲在爆燃案发生不久就去过爆燃案现场。
“而我认为,她可能还捡到了某个关键证物。甚至她还打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以至于能给她有一个清晰的引导调查的方向。这些线索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消失了,现在的我们是没办法完全重走她的老路的,只能从她遗留的物件里,窥测她到底是怎么调查的。
“我推测,她捡到的可能是一副眼镜,或者说眼镜的残损部分。现在这副眼镜的鼻托部分在我们手里,这个鼻托被杨莲用蜡封好,临死前吞入腹内。而也许这个鼻托不是全部,还有另外更多的眼镜残损部分在她的手上。
“之所以有此推测,是因为杨莲应该清楚光有这个鼻托依旧不能锁定凶手。她可能是怕自己死后被凶手剖腹切胃,吞下去的东西会暴露,所以出于谨慎,只是将鼻托作为一个索引,来指引警方的调查方向。而且她也不可能吞下更大的东西了。
“现在我们能够确认的是,杨莲的证物盒曾在李芝华手里保存了很多年。我们不能确认这个证物盒内所有的证物与杨莲当年放入其中的所有证物完全吻合。也许,李芝华动过里面的东西,将最关键的证物,也就是推测中的那个眼镜残片取走了。
“这个东西才是最要命的东西,是能够第一时间锁定到凶手的生物物证。凶手至今仍然在寻找这个东西,就说明当年李芝华虽然遇害,凶手却也没能从她那里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当然,取走证物的也可能是老校长,但我倾向于是李芝华,因为老校长似乎没有理由非要将关键物证与证物盒分开来存放。
“既然如此,查李芝华就成了非常必要的事。所以我认为,现在就向部里申请去韩国重新调查李芝华案很有必要。”
刘明城沉吟片刻,道:“我会试着和部里申请。但跨国调查没那么容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得看韩方的脸色。”
谢云卿则疑惑问道:“我不明白,如果依照你的推测,李芝华当年又为什么非要将那个关键证物单独取出来呢?”
秦梓需要摇头:“我现在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但我认为她既然这么做了,一定很有必要。也许是因为她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