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娣道了声谢。
柳盼娣摆了摆手,“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等柳盼娣走了以后,游雾州拦着余庆的肩膀,他声音很輕,但很直接的问余庆:“是有人欺负你了嗎?”
余庆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身子打了个颤,还往他身上拱了拱,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游雾州一下就明白了,他輕轻拍了一下余庆的肩膀,“没关系的,你不想说也没事,余庆。”
余庆声音又小又闷,他的语气带着点哭腔,“我真没尿褲子。”
游雾州垂头看了一下他的屁股后,看不出来有水迹,可能是因为褲子颜色重的缘故,但仔细看,屁股那部分确实看着和周圍不太一样的颜色,有一点重。
估计他刚才站在那晒的,但还没完全幹。
游雾州皱紧眉头,问他:“是有人忘记椅子上倒水,然后笑话你尿褲子了嗎?”
他那褲子上的水迹,不太像尿裤子痕迹,一般尿裤子腿上痕迹会更重,但他只有屁股那部分有。
所以很很明显,应该是坐到水上了,再加上他刚才的那句话,游雾州将事情大概猜了出来。
余庆猛的抬起头来,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然后有些委屈的说:“可是没有人相信。”
他说这话时,可能是强忍着没掉眼泪的缘故,眼眶和鼻尖有些红红的。
游雾州臉色沉了下来,平复了下呼吸,然后轻声问他:“知道是谁倒的水嗎?”
余庆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会尿裤子了,而且我真的没尿裤子。”
“我知道,余庆不会撒谎。”游雾州摸着他的头说,“那你记得是谁第一个说你尿裤子的吗?”
“什么?”余庆有些茫然,显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游雾州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他解释:“第一个说你尿裤子的人,肯定知道是谁往你椅子上倒的水,也有可能是他倒的。因为你在坐着,裤子湿的的在你屁股下,没人看能看得到,除非你站起来了,或者就是知道你凳子上有水的人。”
余庆慢半拍的反应着,他问游雾州,“是叫我起来的同学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往我椅子上倒水的人吗?”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游雾州说道。
余庆低低地哦了一声,垂下头去。
他们两个站那没说话,都在思考着什么。
“你倆站那干啥呢?”余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考。
游雾州见她过来,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腿,发现她这会儿走路已经没啥事了,就说道:“余庆刚才问了我一道题,他正思考着呢。”
余银眯着眼睛打量这两人,“是吗?”
余庆臉有些红,他声音有些因为紧张而发紧,“是,是的。”
他和游雾州是在教室和学校圍墙的拐角处待着,余庆话说完,他就往前跑去。
“余庆,你尿裤子了?”余庆看着跑到太阳底下,余庆的裤子在阳光下水迹有些明显。
余庆听到这话,脚步立刻停下,手也下意识地往屁股处挡着。
“没,没有。”他说话突然有些结巴,“就是,水洒在我,我的椅子上了,裤子,湿了。”
一听他结巴,余银不難免想着他是因为心虚。
她快步走到余庆跟前,一手拉着他往树下的阴凉,一手朝游雾州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三个人都站在树下,余银抱着手臂,站在游雾州和余庆的面前,来回踱步。
“你们有事瞒着我。”余银的语气是确定,她邊走邊嘟囔着,“是什么事呢,游雾州去找你,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我过去找你倆,你看到我就有些不对劲,然后我现在你尿裤子了,你比表情更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