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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渴 天土八月 103043 字 5天前

陈运一把抽走毛巾重新扔回她脸上去,坐她大腿上气得牙根痒痒:

“你错个蹿儿你错,你错湳枫哪儿了?!”

“你错哪儿了我问你?你怎么说话的。什么零食,什么零食——

迟大夫,迟女士,迟姐姐!”

她喊一声,迟柏意答应一声。

三声答应完,迟柏意于慌乱之中还抽空笑了两回合: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大坏话,我讨厌……”

“烦!”

“不是小零食,不是,好吗?”

“不好!”

眼看陈运眼睛都叫气红了,胸口都剧烈起伏了,迟柏意赶紧仰卧起坐去哄:

“不哭不哭,我就这么……”这么一说……

仰卧没坐起湳枫,叫陈运一指头戳下去:

“你瞎了你,你管这叫哭啊?!”

“好。”迟柏意只好伸长胳膊去捧她脸,“那不急不急,咱慢慢说,行不行?”

陈运不应,偏头对准她虎口就是一口。

这一口很轻,起码比之那天咬脸蛋上的不重。

但很久。

久到迟柏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退却,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陈运松口,抿着嘴唇想要别过脸,又被她握着下巴转回来。

俩人默默地对视。

眼神如出一辙的无奈。

片刻后,陈运觉得有些烫的脸颊轻轻一凉。

迟柏意坐起身,手背贴上去,指节刮过她颧骨,又轻轻蹭了蹭,笑得比之前哪一回都温柔:

“真错了,不该打趣你的。”

陈运张了张嘴,又合上,低下头声音挺闷地道:

“你打趣吧,反正……”

“反正也是正常的生理活动。”迟柏意接嘴道,接完瞅瞅她:

“改善健康、释放压力,提高自我认知,促进亲密关系——谁都会做,我也会,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

“话说得对才说。”

季秋的夜气温下降,陈运能够看到她耳下的皮肤绒毛在安静中纷纷起立:

“我并不在乎被你知道。”

“所以不用躲我,陈运。”

也不用再躲我的同时跑来跑去地给我送饭,使劲儿干所有事。

更不用吃药吃得那么乖。

药的副作用很大,你该下班后好好休息的……

陈运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左右张望一通,干脆转身去够搭在床尾的外套:

“我也没有太躲你其实。”

薄外套披上迟柏意肩膀,遮住了那点儿暖雪融光,陈运坐在她腿上直起腰,给她一颗一颗扣着外套纽扣:

“我就是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你说你多好一个人啊,你非得看上我、我非得看上你。结果搞得你怪不好受的——抬下巴,头发钻扣眼儿里去了。”

迟柏意本想说个什么,没说出来,只好先乖乖抬下巴,任由她动作。

“而且我那天晚上也真没觉得尴尬或者别的什么……”陈运说到这儿时愣了愣,又接着往下说,“不然这几天也不会跟你一起睡床了。我就是心疼你。”

至于躲?

“我没有。”

这一番话真心实意,坦荡得能叫人一眼看透那颗心。

迟柏意一时回不过神,回过神来后只觉心中酸软,想照着平时再开两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或者原样煽情回去,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如那一句“我心疼你”。

陈运眼睛好亮好亮,眼底清透得像玻璃。

床头的窗户没有关紧,风吹进来,窗帘一下一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