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吃水果呀,不用拘谨。”
小于应着,小心的抓了一颗荔枝,慢慢的剥着。
桐桐又招呼秦燕:“解暑茶,秦记者喝一杯吧。”她抬手将杯子推过去,“请吧。”
这个秦燕,就是三十上下该有的样子。纹眉,化了妆,嘴唇上了色。但是大夏天的,肯定会出油的。说起来,就是个很追求生活品质,很爱打扮,很时髦的女人。
进来上身穿着一件浅蓝的无袖衫,露着两条胳膊。下身是一条到膝盖位置的热带风的大花绚烂裙子。这一身好似在哪本杂志上见过,香江那边的明星穿这个拍过一张。
秦燕端起来抿了一口,从对方的双手双扫过。她手上有一款特别简单的戒指,是黄金的,又细又素,跟金总手上的应该是一对。
现在其实很少有这种戴戒指的讲究,尤其是戴婚戒的就更少了。这夫妻俩是自己见过的唯一一对。
她就笑着调侃:“您手上的戒指,我在金总的手上也见过。”
桐桐只‘嗯‘了一声,然后问说,“能开始了吗?”
既没有解释戒指,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金总的手上看见过。
秦燕给桐桐贴上了一个标签:这是一个高傲的女人,爱端着,不太擅长交际。是一个典型的学者型女人!古板、枯燥、无趣。
她拿出采访本,“那咱们就开始。”
“请。”
秦燕问说,“咱们是疟疾疫情得到防控,最初的预警是林工发出的。”
“不是!是气候研究所发出的。是我们进行探讨和验证,一致通过的,这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但是您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没有!气候研究涉及到方方面面,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或缺的。这没办法说谁能起决定性的作用,这么说不严谨也不科学。只能说,每个人都尽心尽力了。说起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每天不管天气都得坚持户外采集的工作人员。尤其现在的技术条件跟不上,很多数据都需要人力的参与。所以,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坚持轮流户外作业。”
“那么您呢?您也会轮流户外作业吗?”
“会!但我轮的比较少,因为我在算这个方面更擅长一些,主要承担了现阶段所里的所有计算任务。等以后,咱们的资金充足了,计算机引入了,这些计算就可被替代……”
“那时候您还会坚持户外作业吗?”
“我相信那个时候我们的气候科研也进入了一个不一样的阶段,我们的设备会更先进。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当然会坚持,这是我的工作。”
秦燕放下笔,笑问道:“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
“请讲。”
“大家都知道,您的家庭条件优越,可以说,您不缺这一份工资。那么,是什么让您坚持您的职业?难道做个帮助丈夫成功的贤内助,就没有意义了吗?”
“我很诧异作为记者问出这样的话来。”桐桐看着她的眼睛,“作为舆论导向,以物质、以金钱的多寡来定义成功与否,这是极其偏颇的。我先生做实业,大量的资金用在科研上。为什么?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从事的是一门科学工作,它的价值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任何一个默默无闻不求名不求利的科研工作者,他们或许一生都在研究中体验失败,但他们的价值不可估量。
而作为女性,我们生活安定的国家、安全的环境里,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社会前提,那么我们的选择就能是多样。做想做的事,做喜欢的事,有权利做选择,这是我们的先辈用鲜血争取来的。科研是我的选择,因为我愿意;我也尊重选择做贤内助的女性同胞,她们愿意,那自然有另一番属于她们的精彩。”
说完,她就直接起身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