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先帝了……”说着,郑重的看林雨桐:“将我葬回你父皇身边吧,去帝号,以后妃之身,入葬。”
林雨桐转脸看她,“不管以什么身份入葬,您都是史上最勇敢的女人,没有之一。”
“也是史上最无情的女人,没有之一。”武皇这么说着,又笑了,“朕的墓碑上,不想落一个字……”
明白!是非功过,任评说!
是!朕敢做就敢当,何惧人言?
说完,她转身走了!人老了,走的很慢了,背影哪怕孤寂,也别有几分壮烈。
良久,桐桐才收回视线,扭脸问四爷:“咱们将来死了,墓碑上该写什么?”
不管写什么,那是后人的事了。夸也罢,损也罢,与你我有什么干系?他就问桐桐,“下辈子想去哪?”
去哪呀?桐桐看着下面愈发激烈的战场,抱着四爷的胳膊摇了摇,“就是想歇歇了,好累!”
累了呀?这好办,累了就歇,万事都有我在!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爷都能捧给你!
第870章 流金岁月(1)
咳的一声,只觉得水从鼻腔口腔里往出喷,继而耳边事噪杂的吵嚷声。
这个喊着:“哎呀呀……活了活了……”
那个喊着:“赶紧的,送医院站……”
林雨桐迷茫的睁开眼,眼前无数的脑袋在头顶旋转一般,只这一眼,就又晕过去了。等再醒来,像是在硬板床上躺着呢,太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还有些刺眼。一动,手上挂着吊瓶,还是那种黄色的橡胶管子。
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闭上眼睛,脑子里有画面闪过。
等再睁开眼,她不由的骂了一声贼老天。
为啥呢?因着原身刚刚确诊了乳腺癌。虽然是早期,但是在八零年,能把这乳腺癌怎么着?于是,原身想不开,自己便寻了短见了。
水渠里夏天有的是水,一头栽下去,没打算活。
这姑娘还没成家,花骨朵一样,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了呢?想不通呀!回来谁都没敢说,就往水渠里一跳。而且,怪羞耻的,没结婚的姑娘家,对吧?
这个病对林雨桐来说,能治,吃一段时间中药就成了。
得吃多久呢?头一个月得天天吃,随后三个月,得隔一天吃一次,再之后,看情况而定。
如今打的这个针,完全没必要。林雨桐抬手直接给拔了。
才拔了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的姑娘进来了,“怎么给拔了。”
我觉得好了。
“你觉得好了就好了?别闹!”白兰又给扎上,手艺挺娴熟的,“你说说你,跑水渠上干啥去了?才下了雨,那么窄的过道,滑溜溜的,你跑去干嘛?”
“找知了猴去了。”林雨桐干脆把这病就隐瞒了。要不然,你得了癌症了,完了又没事了,人家也不信呀。
白兰就又调整输液的速度,“你也真是,不想想找你爸想想法子,赶紧去城里找工作去,还真给赖家里了?”
林雨桐叹气,该咋说呢?
本来,这姑娘家境挺好的。父亲林双朝先在平洲市做办公室主任,而今这划分是地区,就是在地区上做办公室主任,母亲虽然是家庭妇女,但是这样的家庭,在六七十年代,还是能过的不差的。
林双朝是从小镇出去的,属于五十年代的大学生,笔杆子很能写文章,便留在了政府单位。娶的媳妇是当地的,婚后生了三女一子。几个孩子都赶上那一场运动了。按照下乡的要求,家里只能留一个。
其实当时可以在一些厂办单位里安排子女的,但这个父亲特别讲原则,说什么都不行,要去就都下乡去。
原身的母亲吴秀珍肯定舍不得,但不敢跟男人争辩。她想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