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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起来,升起渴望。

宋萝眼前漆黑,感到许多的羞耻。做过乞丐讨要饭生活,做过女冠,做过杀手,可从未想过成为一个泄欲的禁脔。

救出幼妹,崔瑉死了,皇帝也死了。

她本该带着幼妹,远离长安,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身上的青年沉默半晌,忽然凉森森地说道:“崔珉冤死,魂魄成鬼,此时说不定正望着我们,你猜猜,他对你是喜欢,还是怨恨呢?”

冷意扑过来,仿佛真有个鬼魂,飄在这旖旎的床帐间。

宋萝攥紧了掌心的被褥,沈洵舟的手覆上她的,宽大裹住她,传来更凉的寒意。

“害怕?”

圆形的,冰凉的硬物抵住她后腰,是他戴着玉镯的手臂伸入她腰后。

沈洵舟将她环进臂弯中,另只手陷入她指缝,十指相扣。

抱着她坐起身,身躯相连,仿佛要融入血肉之中,扣紧。

他漆黑的睫毛垂落,问:“不反驳么?”

这个姿势

宋萝被顶得不太舒服,他隆起的肚子抵住她的,像是石子覆了层柔软的皮,硌得她想吐。

想起那时摸到的喜脉。

这奸相肚子里不会真的是孩子吧?可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她勉强回神,反应过来:“什么?”

沈洵舟抿住唇,却不说了。

心中的嫉恨升起,动作愈发剧烈,白色帐子荡开,日光缠绕两人身间。

宋萝再次陷入浓稠的白。

水声弥漫,熱雾从屏风后飘开。她浸在熱水里,后背贴着温热的柔软,水波圈圈晃开,沈洵舟环着她。

明明在洗浴,她却觉得仿佛被毒蛇缠绕,愈发窒息。

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放过她。

湿哑的喘息扑入耳中,羞耻泛上来。宋萝蜷起双腿,锁链拽着她分向两边,沈洵舟指间缠着细细的银链,握住她腳腕,輕轻摩挲。

一片白茫中,她像是回到了船上。

怔怔然开口:“我知晓崔珉的余党在哪,以此做交易,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沈洵舟冷道,“做梦。”

更深的水淹没了上来。

她的意识与視線一同坠入黑暗。

醒来时,身上干干爽爽的,蓬松的被子泛出股麦子的香气。

宋萝抱住被子蹭了蹭。

没有檀香的味道,沈洵舟应当已经走了。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恨她?他不想要崔珉的余党在哪,那他想要什么?

只想折磨她?

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一会,又开始后悔,早知道不救他了,给自己招了个大麻烦。

“吱呀。”

门开了,轻轻的脚步声走过来。

“大人,服下这最后一碗药,您体内的余毒便清完了。”

白蔹放下药碗,瞅了瞅这绷着的漂亮面孔,忍不住苦口婆心:“我虽以针法封穴,让宋姑娘暂时失明,可若长久,这眼睛可就恢复不成了。”

针是他施的,这些天他也看在眼里,那姑娘比初见憔悴了许多。

沈洵舟笔下墨迹未停,漆黑的眸子映着日光:“那又如何,瞎了才好。”

写完这册,他投去眸光:“她要如何才能受孕?”

“宋姑娘体内积毒,极为伤身,已不能有孕,哪怕调理了这些日子,也极難有孕。”白蔹就是个拿钱看病的大夫,用药養着两个人,头发都白了几根,“您别为難我了。”

沈洵舟一身浅黄色圆领袍,身如少年,肚子微微隆起。他眸中显出奇异的亮,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缓慢抚摸,问:“那这个呢?我可否有孕?”

白蔹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