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她一时难以移开目光,同样莹白的手指抵住木门,慢慢推了回去。
背后的呼吸又轻又缓,浅淡的甜香飘过来。
秦浓玉余光看见一片碧绿色的裙摆。是那两位外乡人。
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到了自己背后的?她要拦我出去嗎?秦浓玉心想着,慢慢转回脑袋。
少女顶着张明媚面孔,撑在她头顶上方,落下的影子将她覆住了。
秦浓玉惶惶不安起来,说:“我过来找陆大夫买药,不小心走进院子里了,我这就从前门出去。”
宋蘿没拆穿她的谎言,退开半步,手掌从门上松开了。见她迅速背过身开门,幽幽甩下两个字:“五两。”
秦浓玉动作顿住。
宋萝盯着她如瀑的长发,回想了下沈洵舟威胁人的语气,阴恻恻地说:“你前脚敢逃出去,我后脚就去周府告状,你猜猜是你跑的快,还是他们追的快?”
秦浓玉仿若脱力地倚着门滑下来,半晌,掩面痛哭:“呜为什么都不放过我,为什么都不放我走呜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我好不容易挣脱了绳索,从周府跑出来,又被关进了这里,我只是想走,为什么都不放我走”
之前晚上的哭声隔了面墙,此时直直传入耳中,更加凄怨哀婉。
“我若让你走了,我们怕也呆不长了。”宋萝有些心軟,蹲下身,递过去张帕子。
秦浓玉抬起凝满泪的脸,哽咽着问:“是不是陆云风让你看着我的?”
宋萝用帕子轻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放軟语气:“这倒不是,陆大夫对此讳莫若深,像是在屋里藏了个珍宝。对我们隐瞒,恐怕也是担心我们去报官,怕姑娘再被抓回去,我觉得他是想护着你的。”
她声音如清凌凌的溪水流淌,不疾不徐,温柔沉静。
秦浓玉停住了哭泣,不自觉抓住脸颊边的帕子。
宋萝继续劝诱:“若姑娘想走,等我妹妹的腿伤好了,我雇辆马车悄悄地把你运出去。你今天这样跑出去,既没带钱银,也没带遮掩面目的幂篱,不说陆大夫,周府的人都能轻而易举找到你。”
秦浓玉本就处于神思溃散边缘,被她这番话砸过来,神情动摇:“真的?你没有骗我嗎?”
“不对,你我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秦浓玉转了转晕乎乎的眼珠,按着额头。
“因为姑娘现在走了,陆大夫也会走。”
“什么?”秦浓玉将这话想了一遍,发疯似地高喊,“他不会!他不会!他爹给他立了遗誓,五年前我就劝他走,他不听,他不会跟我走!他就是要把自己赔给这里的死人一辈子!”
宋萝望着她眉心的紅痣,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臂,安抚地说:“为什么不会?我听说姑娘和陆大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觉得陆大夫会的。”
指尖按住她的脉搏,果然没猜错:脉象细长散乱,阴盛阳虚,她活不长了。
秦浓玉逐渐平静下来,抽噎着没说话。微抬起眼:“你摸我的脉做什么。”
宋萝松开手指,弯起眼,“诊脉呀,你脉象虚弱,更不能哭啦,你这样夜夜长哭,身子吃不消的。”
“”秦浓玉沉默了一会,“你说到时候会帮我逃出去,是真的嗎?”
“当然是真的了。”宋萝点点脑袋,索性将计划说与她听,“到时候我妹妹腿伤好了,我起早雇一辆马车,把陆大夫支开,你便可趁机跑出来。我家中经商,结识不少官员商贾,等到了长安,帮你弄个过所不成问题。”
秦浓玉呆呆地看着她:“你真厉害。”
宋萝觉得她有点像幼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说道:“同为女子,你的处境我也懂,帮你是应该的。”
秦浓玉抹了抹脸,眉间显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