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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贴了块冰。宋萝搓了搓胳膊,见他整张脸犹如蜜桃,白中帶粉,嘴唇也红艳艳的,“大人,您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她心中震惊:淋雨不到半个时辰,他就着凉发热了?这也太娇气了。

沈洵舟手背贴了贴额头,另一只手覆上腹部,压了压凸出肚皮的蛊虫。他黑眸潋滟,流转间有种华丽的光彩,直勾勾看着她。

宋萝心跳快了些,愈发觉得他淋过雨,更像被水滋润过的娇花了。

“是有些发热。”他张开唇说道,“推我进屋换衣裳。”

屋内支起了窗,扑进阵阵凉意,风夹杂雨丝落入青年裸露的后背,他眼皮颤了颤,余光扫过屏风后的影子,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从那边传来。

宋萝在换衣裳。

她动作很快,换上干爽的衣物,身上都松快许多。

“大人,您换好没呀?”她卷起被雨淋湿的衣裳,隔着屏风,扬声问。

没有回应。

她已经习惯了。虽然沈洵舟每次在床上脱上衣换药不避着她,但洗澡换衣裳都不允许她看,腿上的药也是自己上的。

她不自觉地想:这奸相腿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胎记?

民间还真有个传闻,说这沈相面容妖艳,狐媚惑主,大腿处有朵五瓣桃花,尤其意乱情迷之时,那花瓣张开,十分艳丽,香艳万分。

不会真有吧?

“裙子系不上,你过来。”

这声音如冰粒在耳边滚过,惊得她瞬间回神。

见她久久不动,沈洵舟不耐烦了:“快过来。”

宋萝绕过屏风,窗边的风吹起她额上碎发,头上双髻悠悠晃过来。沈洵舟坐在床上,捂住胸口,提着裙子,双色裙带交缠叠在膝上。

“缠住了,系不上。”他扬了扬下巴。

宋萝俯身拾起裙带,指尖灵活地挑动,几下就将缠住的地方拆开了。床帳被风带得飘动,紗一般的帳子鼓起,忽然将床柱上的勾子挣开,白紗倾落而下。

视线一暗。

她迟疑了下,犹豫先拉帐子还是先给他系裙子,抬起眼,沈洵舟望着她,日光隔纱滤进来,显得柔软而润亮。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

唇上的伤不再渗血,结了薄薄的血痂,说话时还是有些痛。宋萝决定闭上嘴,凑近迅速系好裙带,打了个漂亮的结。

拉开白纱帐子,光亮泄进来。她合掌拢住床帐重新挂上去,沈洵舟扯过被子盖住腰间,日光照耀下,脸颊泛起红。漆黑的眼睫下垂,在眼下覆起扇子似的阴影。

宋萝看了他半晌,确定这人是真发热了。

“等陆大夫回来,我让他给大人开个治风寒的方子。”她小心道。

沈洵舟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古怪,说了

一句:“你可怜的陆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宋萝奇怪地瞅他:“什么可怜的陆大夫”她反应过来,顿觉无语,“他和我说下午晚些就回来,估计那时候雨也停了。”

下唇的伤被拉扯着传来痛意,她打算结束话题:“要不大人您先睡会?闷些汗,好退烧。”

见他默认,宋萝拉起被子给他盖上了。他浑身一抖,顺从地躺下,睁着黑润润的眼睛。她感觉像是给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盖白布,直挺挺的。

撤开的手指被勾住了。

沈洵舟的手伸出被子,勾住她一截小指,“等我睡着你再走。”

宋萝懂了,握着她的手才能睡。算上在沈府的那几天,她觉得他可能是染了什么毛病。

她在床边坐下,沈洵舟指尖发烫,贴入她指腹。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宋萝忍了忍:他到底睡不睡!

思索片刻,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