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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

众鬼得令,朝晏珩扑杀过来。即便被他周身运转的灵气灼伤,仍旧如飞蛾扑火般涌上前去。他们张口怒吼着什么,声音嘶哑,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清楚,但那一

张张带着利齿的嘴,还在不断张合。

那画面,好像是恨不得将晏珩分食。

憎愔的声音依旧像蒙了重重纱帐似的,低沉飘渺,模糊不清。他慢步走过来,途中有无数鬼为他让路。

他行至云杳窈身前,俯身捞起那只不听号令的小鬼。

提起小鬼时,他的利爪勾到云杳窈衣摆上,被憎愔强制抓起来时还在不断挣扎,不经意间就划破了云杳窈的裙摆。

小鬼听到布料碎裂,霎时安静,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事,窝在憎愔怀里,不再叫唤。

憎愔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道:“调皮。”

他对云杳窈说:“抱歉,这孩子还不到能知事的年纪,做事全凭本能,难免毛躁了些,我代他向你道歉。”

云杳窈顾不得衣衫上的破洞,心中还记恨着蔚云城的那桩未了的旧怨,加之如今的情形,分明又是憎愔在作怪,云杳窈咬牙切齿:“憎愔!”

“是我。”憎愔好像听不出她切齿之恨,虽仍是兜帽加身,以鬼气遮面,声音里却是明晃晃的笑意,“又见面了。”

不知为何,憎愔的鬼气比先前蔚云城时更加强大。

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还能用音咒困住两人,其中一人还是晏珩,憎愔如今的鬼气深不可测。

不过憎愔也并非完全力压晏珩,他早在这里设有埋伏,且鬼数众多,都在听从他指令,不断扑到晏珩周围,他周身灵气被鬼气吞没。

晏珩身上的灵气正在与院中鬼气抗衡,音咒的封印略有松动,拨雪剑的鸣声阵阵,不断传来威压震慑四周鬼气。

“你就是憎愔?”

晏珩冷声质问。

憎愔不曾回头,他抬抬手,解开院中结界。

有更多的鬼从秘境的四面八方而来,不知疲倦地往晏珩身上扑。

“没错,微尘长老也听过我的名号?”

晏珩还在不断抬手震开周身扑杀过来的鬼:“万鬼窟里,没有你的同类。鬼册里,也没有收录你的名姓,你究竟从何处而来?”

憎愔转身看着他,不理会他的问题,笑问:“晏珩,你早就能剑随心动。我特意没有让鬼气镇压拨雪剑,你怎么不拔剑斩鬼?”

“是不敢,还是另有隐情?”

面朝晏珩后,憎愔怀里的小鬼突然躁动,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朝晏珩飞去。

他并没有对晏珩造成实质性伤害,浓郁的鬼气为他保驾护航,小鬼撞歪了晏珩的银冠,连撕带扯将银冠拔下,晏珩的体面随银冠一齐碎在他的尖牙下。

银冠被小鬼咬碎,灵气立刻反击,将他弹射出去。无数鬼手自地下伸出,将小鬼安稳接下。

晏珩长发散落,光泽柔顺,与鬼气相互缠绕,在身后飞扬。他本就五官深邃秾丽,没了清冷银冠作饰,削减了些疏离感,却也让他整个人有种矛盾的蛊惑感。

天色正暗,鬼气遮蔽天光,院中忽明忽暗。乍一看,晏珩倒像是修炼得道,化作人形的艳鬼。

晏珩道:“你是灵族?”

憎愔嗤嗤笑着:“秘境之内的鬼,皆是灵族遗魂。”

晏珩的脚深陷泥沼,他的手强行突破音咒,握着剑柄,闪出三寸寒光。

“你要做什么?”

憎愔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鬼修,连能成气候,逃避鬼差抓捕的都很少,成恶鬼者寥寥无几,能以鬼身入道者更是凤毛麟角。鬼魂不肯离世,无非就是心中仍有执念,待执念消散,自会离去。”

“灵族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