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而树下还有一个同样稚嫩的孩童,头发尚短,在两侧梳成团,他的脑袋中央,还顶着一颗小草。
“这是灵君降生时的场景。”晏珩突然说,“我们此次进入的上古遗境,本是某位上古灵族的领域,灵族大规模陨落后,遗境主人也消失不见,如今看来,应当是一同陨落在那场大战当中。”
云杳窈再度听到这两个字,回想起丝线在晏珩识海内探知到的记忆。
梦中梨花树下初遇,那位灵君似乎对晏珩并不算感兴趣。
云杳窈心中好奇,不由朝晏珩那边看过去,见晏珩神色如常,她便随手指着上面的果实,企图掩饰过去:“这是灵君。”
晏珩嗯了一声,没有发觉云杳窈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她的手继续往下移动,问晏珩:“那这是谁?”
这两个孩童的神态细节,在石兽脑海里同等清晰,想来这副画的主要人物,应该是这两个孩子才对。
晏珩沉默良久,云杳窈还以为是他不清楚,刚要就此作罢,掩饰尴尬,便听见晏珩说:“那是灵君的伴生侍君,也唤作灵族小君,早灵君几年出生,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得灵君庇佑,与之共生共存的兄长。”
云杳窈点头,继续追问:“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晏珩干脆道:“没有。灵族的伴生侍君向来是生于神树下的仙草,与孕育灵君的母树并非同根,而是依附关系。”
云杳窈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两个成婚,好像也不奇怪。”
晏珩眉心一跳,问她:“什么成婚?”
云杳窈眨眨眼,将刚才在石兽脑内看到的壁画告诉他:“在石兽的记忆里,有男女成婚的画面,虽看不清二者面容,但声势浩大,又有天地灵光赐福,想来应该就是灵君与伴君成婚的画面。”
晏珩深吸一口气,道:“虽说历来灵君都会择伴生侍君为君后,但据我所知,最后一任灵君并没有与伴君成婚,而是与一名外族人相爱,最终与他结为姻缘。”
云杳窈听到这里,再次想起灵君在梦中对晏珩的冷待,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
她感叹道:“能打破俗例,想必这位灵君定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能得她青眼的男子,应当是个惊世绝俗的人物才对。”
晏珩说:“你又不知当中详情,为何说出这般话来?”
云杳窈眨眨眼,道:“若非真心相待,她堂堂灵君,便是多些露水情缘,旁人也不会多说些什么。非要给外族人一个名分,那应当是真的很喜欢他。”
晏珩在袖中不断抚摸着指根,他垂首轻笑,眼皮半敛着情绪:“都是些上古秘闻,我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再抬眸时,他已恢复寻常模样,温声和气道:“石兽的记忆历经千年不变,但终归都是一介低阶灵兽的可笑见闻,又如何能辨别真假?这些逸闻轶事,听过看过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云杳窈最不喜欢听这些教导,她装作乖巧,脑子里分明还在思索灵君与晏珩的关系,嘴上却说:“知道了,师尊教导的是。”
拨雪剑归鞘,晏珩走在前,说:“前方就是遗境主人的洞府,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从空旷路段一路御剑至洞府上空,遮天蔽日的藤蔓和林木杂草盖住它原本模样,看不清格局。墙下草芊绵,衬得此处景色越发寂寥深沉。
晏珩在前方开路,先行用剑气破开结界推门而入。
两人顺着府中的长廊往深处探寻,云杳窈跟在晏珩身后,还在不断复盘着这些故事和梦境。
人的记忆会有偏差,但石兽却不会。能出现在上古遗境的石兽,定然已经修炼了数千年之久。
石兽不会对自己撒谎,晏珩也没必要在识海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