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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不能当真。”

岑无望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心口阵阵绞痛,以血脉灵气编织的丝藤紧紧缠缚着,令他额上都生了层薄汗。

云杳窈越是退缩,越是不愿面对,岑无望偏要教她听个明白。

他说话间靠近云杳窈,抬手攥住她的手腕,说:“无所谓,真与假不重要,师妹现在不肯承认,也有人替你记着。”

云杳窈道:“十年于修仙者而言,不过弹指一瞬。百年虽听着骇人,倒也不算难捱。总会有人写新的戏文话本,会有更缠绵悱恻的真情假话盖过这桩谎言。岑无望,你看开点。”

喉间血气翻涌,岑无望再也忍不住,俯身按住心口,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心疾发作时,他几乎都想把自己的心活挖出来。

云杳窈以为岑无望又在装可怜,愣是旁观了好一阵,直到他汗珠滴落,她才反应过来,低头去看他情况。

岑无望额上青

筋暴起,眼前已模糊成一片,他顺势倒在云杳窈怀里,靠在她肩头,声音直发颤:“师妹,你怎么舍得骗我。”

云杳窈被岑无望这副样子吓到,把否认的话暂时搁下,不敢再刺激他。她抱着岑无望,艰难抬头。

别看岑无望天生宽肩窄腰,靠在她怀里,根本作不出飞鸟依人的柔情绰态,更像是大鹏鸟误停歇在独木上,颇有压迫感。

云杳窈不敢动,她被岑无望紧紧抱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深吸几口气后,她问岑无望:“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把那些话本和戏台全数销毁吧。”

岑无望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血痕,他的喘息在云杳窈耳边回荡着,不知是疼更多些还是气更多些。

他腮边肉都紧了些,咬着牙挤出两个字:“不行。”

云杳窈听到他胸腔内的共鸣声,空荡荡的。她余光扫到他脖颈间的白丝项帕。

自他回到乾阳宗后,就多了个佩戴项帕的习惯。就算不佩戴项帕,衣领也堆叠在颈间,密不透风。

云杳窈猜测这是岑无望畏寒,所以才会这般穿戴。现在车厢内见不着风,又有灵力法阵运转生温,她听见岑无望呼吸不太通畅,便要帮他解开。

指尖刚摸到颈后的结,岑无望就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臂一同箍入怀里。

他不再倚靠云杳窈,这会儿缓过劲,开始喊疼:“师妹,我好疼,真的好疼,比剑心被夺,在荒山里断了三根骨头还疼。”

汗越来越多,空气潮湿发热,他身上的松木香更甚,云杳窈无心再计较,挣扎着要脱离他怀抱:“我带你去找师尊。”

岑无望说:“师尊救不了我。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故意拿话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不是他

第一回认错,从前两人闹别扭,他也会是先低头示好的那个。

这回不一样,云杳窈所言,全部都是真心话,她犹豫片刻,才说:“我原谅你,但是……”

话音未落,岑无望直起身子,将她的话堵回去:“我就知道,师妹不会这么无情。答应师兄,往后不要再和师兄说这种气话了,好不好?不然我这心疾恐怕要反复发作,非要了这条命不可。”

岑无望边说着,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他脸色苍白,眼下疲态愈发深沉。虽然如此,但他双眸倒映着云杳窈的脸,隐隐还带着点光亮,看起来有种既落魄可怜又偏执的感觉。

他的通体的肌肤都是冷的,全身上下唯一一点热,都聚于眸中。

当云杳窈从这双眼里看到自己时,突然觉得心头发麻。

身心一体,神、气、形相互作用。她现在怀疑岑无望是病得太久,五脏失衡,才会有些不正常。

现在车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云杳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