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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萧应问懒得理会她,自顾自昂着下巴哼出个冷笑,说道,“有时某万分诧然,昭昭做局险要了某的性命,究竟又是哪儿来的底气能问出这个?”

“……”当然正是为了她做了这事,才觉着所谓“相看”不可思议,留她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有何用处?清源公主又如何能轻易同意她进永宁侯府的门呢?

李辞盈想不明白,歪了脑袋想问,一张嘴忽然脑中一嗡,此刻接了他这句话,与自个认罪有何分别?!

句句暗藏玄机,差点是又上了他的恶当!她一咬唇,卯足了劲否认,“世子何必多番试探,妾根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只不过您既认定了妾就是那要伤您性命的恶人,今日又何必喊上公主来九台山——”

“相看”二字哪里说得出口,李辞盈苦心焦思,闷闷道,“事儿走到这个地步,届时你若反水,可教妾落到不可回转的地步呢。”

萧应问觉好笑,“你我成亲之事前日里就报到圣人主子那儿去了,再者,过大礼的时候东西一箱箱从永宁侯府往大都督府上抬,某若出尔反尔,丢了脸面的岂止你一个?”

李辞盈眼睛一亮,一箱箱的东西!

得,别的都没听着,只这一项勾了她的魂去,“都有些什么?”此刻笑靥如花,巴巴儿望着他,狐狸尾巴都摇出火星子了。

早料到了,萧应问冷哼一声,取了袖中沉*沉的金泥帖掷到她怀中去,“自个拿回去慢慢瞧,有不妥的、遗漏的,稍后一项项提了。”

“您还真带着了?”李辞盈大吃一惊,金泥册子上龙飞凤舞正书“鸳鸯礼书”四字,拿在手中掂量着,可比袖笼中的竹简还沉上三分。

密密麻麻的墨迹爬满纸张,桩桩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到底是富贵压人一头,她一张嘴,声线竟都颤颤,“可是……您为何肯这样做?”

“为何?”萧应问实想不明白事到如今她仍能问出来介个,他彻底沉了脸色,冷声道,“朝局动荡,某与裴启真需协力办案,可下边人心难齐,只能让吾与裴氏以血姻之亲捆绑在一处以安局面,可惜,裴氏如今并无适龄的女郎,大都督只有认了养女许配给某。”

哦!有理有据,这样一来就全然是说得通了,并非萧世子痴情若狂,而是朝廷局势不容乐观!

李辞盈早晓得裴氏并非没有适龄的女郎,只不过大都督不愿将真正的裴氏女许给萧家,萧家也不愿真与裴氏纠缠,于是乎才让她捡着了介个!

不怪大都督过来前什么也没与她说明,也是,他们定下这事儿,李辞盈也根本没法子推拒,无名商女,棋子罢了。

好险,并非是让她冒领身份。

李辞盈“哦”了声,思来想去,又多余问了句,“意思就是说,此事已定,无论妾有什么异议都无效了?”

萧应问一闭眼,“你有什么异议,就往这帖子里头提!”

还能提啊?李辞盈眨眨眼,问道,“这些都是——”“我的”两个字不敢说,但世子聪慧,应当明白她的意思吧!

等那人漠然点了头,她又紧着金泥帖子看了两行,霎时是被这满纸奢贵震慑住了,好容易把视线拔开,她对萧应问露了个讪笑,小心问道,“妾可是牺牲了自个终身来帮世子的忙,事成之后您不会盘算着过河拆桥罢?”

李辞盈一顿,揣揣道,“若是之后您再遇着了心仪的女郎——”

“昭昭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忘恩负义?”萧应问凉声打断了她,“您安心,某根本不想娶妻,安排了你住在侯府正好免了公主、县主等日日夜夜地唠叨着,惹人心烦。”

是呀,前世萧应问二十三了仍未娶妻呢,可见所言非虚,想到这儿,什么裴听寒,什么前世今生的恩怨,通通不在李辞盈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