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12 / 27)

知的秘辛么?

还是她也得罪了某位如同萧应问一般的人物,才不得不落到这个地步?

抱着疑问,她随众人进了院子。

一开门来,竹榻之上履正影端盘坐着个著灰色僧袍的女子,瞧着有些年纪,但精神头仍是足足的,听着有声响很快下了榻,满脸儿欢欣地迎上来,“清源殿下,可是好些年没见着您了,一切可都好着?”

李辞盈暗暗观察着,奇了,不是说李家与裴家势同水火么,怎么瞧着清源公主与荣国夫人这般相熟?

清源公主亦笑着挽了荣国夫人的手臂,免她跪礼,“法师超脱凡世之外,哪里还做这些工夫。”略说几句,几人一一打了照面。

荣国夫人绝世二十载,嘴上那套长安贵家的客气话没忘却,一见了萧应问,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清源公主听着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待到了大都督,两人却似不那么热络,裴启真一点头,便示意她来瞧李辞盈,一面介绍说道,“这是吾家小女舒遥。”

此话一出,李辞盈倒不算太过惊懵,毕竟有人喊了她一路“裴娘子”,且那册籍书仍沉甸甸搁在袖中呢。

她勉强是调了乖巧的笑,顺着众人喊了一句“法师”,盈盈行礼。

“很好。”荣国夫人当即牵了李辞盈来身边,仔细瞧过了,才又对裴启真满意道,“大都督有福气。”

清源公主一听,笑得十分开怀,比手请众人围坐在案几旁,一面说道,“大都督有福,莫非本宫就无福了?”

一番话听得李辞盈云里雾里,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还一同来与荣国夫人参禅佛理?

她糊里糊涂跽坐在侧边听他几个你来我往,而后只清源公主倏然提议,“大都督府上没有主母操持着,过礼的事儿毕竟就难办了,吾等此番前来,是想请法师往长安城小住几月。”

她轻笑一声,“西郊至相寺乃养浩然气之静域,必不会有人打扰了您修行,只待是六礼时候劳烦您往大都督府上过过眼就好。”

六礼?!李辞盈错愕不已,茫茫然看向满场,原来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一人对此事觉得诧异,好似他们早约定好为此事而来。

“这孩子还愣着呢。”荣国夫人从容抚了抚李辞盈的肩,对清源公主笑道,“既是相看,还是让两个小的也说说话罢。”

她转向李辞盈,“遥娘,后院丹枫万叶觅红,你请世子同赏去。”

再如何忍耐,此刻也止不住此刻难以置信的神色,相看?!她与萧应问?!李辞盈瞪大眼睛看向萧应问,而那人只漠然起身,无波无澜地说了句,“娘子可愿为某引路?”

萧应问再想作弄她,也不该以自个的婚姻事作陪——他的身份不同常人,做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与清源公主沾上亲,名字可是要刻在玉牒上边的。

岂容得他玩笑?

可试问世上有什么玩笑能让公主府与大都督府倾巢出动呢,怎也得问个明白,李辞盈微微颔首,起身说道,“世子请。”

枫林之中千枝万复,两人沿着小径走了半刻钟,她终是想好了措辞。

李辞盈瞅一眼身旁的人,犹犹豫豫问道,“世子,裴舒遥这个名儿,是您为我起的么?”

“舒遥”可寓舒畅逍遥,可不与“凭意”二字对应着么,可她想不明白,自个对萧世子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儿,如何他仍这般…这般…

想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萧应问神色愈发冷峻,“裴氏这一辈的娘子们均以‘舒’字排序齿。”

是这样?可这人到底没否认啊。

李辞盈“哦”一声,瞅了他一眼,转转眼珠,又瞥过去个意味深长的笑,重复问道,“这么说来,便不是您起的名儿?”

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