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今日与娘子们去乐游原顽,可有儿郎上来问你的丝线了?”
说起这个才气恼,在女郎们游玩之日蹲守在乐游原的男人能是个什么水准?为免不必要之麻烦,今日出游李辞盈是戴着帷帽儿的,她气冲冲道,“从头遮到脚了,竟还有人不知好歹!”
萧应问眯了眯眼睛,手掌慢慢在她腰线抚着,不怀好意笑了声,“是么,某以为昭昭想在长安城再寻着郎子呢,怎么还戴着帽儿去了?”
和这人说话忒没意思,“世子夜闯民宅与人私会,可就一点不把永宁侯府的名声放在心上。”李辞盈扭了扭酥痒的腰,呵道,“少占便宜呢。”
占便宜?萧应问挑眉“哦”了声,微微俯身牵了她的手来,带着搁在他的腰腹缓缓地摩挲,低声暧昧道,“咱们两两相抵就好。”
话毕了,他倏然捧了她的脸,照着那湿润靡红的唇来势汹汹地吻下去。
罢了罢了,左右她还有事儿要问呢,不把这饕餮喂饱了,哪有那么好说话。
可惜这人轻易是不肯罢休,夏日燥热,两个人滚在榻上去,真真儿是浑身发烫,铺天盖地的月麟香被热气这么一蒸,馥郁得简直让人神魂飘荡。密密麻麻的快慰回旋尾脊,李辞盈一手拧在人家的发上,止不住地哼声发颤。
这声响直听得人骨酥心燥,萧应问没忍住顿住喘了口气,那女郎便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要踹到他面上来,“谁许你停了?”
颐指气使,好大的脾性,萧应问握了她的小腿扔开,磨磨牙覆上去,哼笑道,“一声好听的也扭捏着不肯喊,某真白费气力弄这名堂。”
李辞盈便是没了法子,使劲儿搂了他的脑袋,娇声哄他,“卿卿、好卿卿,可别教昭昭难受了,快点儿亲亲它罢。”
这一句话刚说出口,西窗外头忽得“咔哒”一声轻响,静夜之中霹雳炸雷,萧应问脸色一沉,立即掀了薄毯先盖住李辞盈。
梁术早在上一刻就随那声响追了出去,可炎天暑夜,少年的狼狈早融进了无边黯淡,寂静西窗下月色浮动,只照得青砖中一枚洗得崭新的褐纹蝴蝶布袋,默默然萧条着。
第59章 “可昭昭怕呢,您得陪着我才行……”
丑时三刻,夜浸溶月,长安各坊各市垣篱已闭,哪容得贼人通行无阻?可梁术一路追至延平门下,竟是连来人一点辙迹都没有摸到。
梁术向是以轻身如羽的本事得蒙萧应问青眼,实料不到长安城还有何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得无影无踪?
他硬着头皮回来复命,只道,“卑职无用,将人给跟丢了,请世子责罚。”
不出所料,有李娘子在侧,世子分外是宽容的,挥手让他起来回话,“罢了,左右不过就是‘那边’的人,抓着了也有由头喊咱们放过。”
梁术松一口气,才将方才在院中青砖上拾取的布袋双手呈上,“院中此物不知是否为贼人遗落,世子请过目。”
空空荡荡的一只袋子,里头什么也没放,洗得是十分干净,可惜右侧也已破了一个洞口。萧应问不解,这破烂东西用得着随身携带么,蹊跷。
他将它拿回案旁灯下仔细地瞧,布上花纹做是两只蛱蝶,临边金线密缝,既不名贵,也非敷衍,特意做这式样,倒像是——萧应问斜了李辞盈一眼——倒像谁家贵女缝来送穷书生的定情之物。
李辞盈可没兴致涉进萧应问与裴氏的纠葛——姑且认为他口中的“那边”就是指裴启真罢——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苦恼着如何处理了榻上染得乌七八糟的衣裳和葛毯。
此地不同于陇西,真想嫁个好郎子,可不能落了不清不白的名声。未出阁的女郎,能让小婢来收拾这些么?
难不成还让她自己先搓洗了?
思及此处气得发懵,可不都怪了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