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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已经不是疯不疯颠的问题了,我不想被一人两吃啊!

我在心里尖叫,很想提起防备,做出一点抵御行动,身体却早陷入柔软黏糊的快意泥沼里,软绵得使不上半点力气。

它放松得让我感觉自己才是疯了的那个。

到底能不能有点基本的警惕性啊?

面对身体的背叛,我又急又气,窝囊得不敢对祂有任何脾气,只能在眼泪又一次落下的时候抻直了脖子,嘴巴被堵着,只能含糊地发出呜咽声。

好累了,我甚至想,要是顺利脱身,祂结束一切以后,我能不能和艾佳馨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太舒服了真的会很累,精神上,身体上都挺疲乏的。

而且即便是现在,风仍不依不饶地进攻着,血水也刁钻地贴合着每条缝隙,

我想没骨气地和祂求饶,不管祂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但祂也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口舌依然被霸占着,风转移了目标,血色的水流却缠着发酸的舌根不放。

我能嗅闻感受的只有腥甜的血味,它占据了我嗅觉和味觉的全部。

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连快意也是漫无边际的,令人惧怕。

之前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的时候,我还考虑缓解一下青年人压抑的需求,现在我不仅不压抑,反而还释放得太多了。

多得我腿抖,实在撑不下去,全靠风给我撑着托着。

不是,必须要保持这种姿势继续下去吗?

祂不累我累啊!

风和水是不知道疲倦的,但我是人,我需要休息,就现在的状态,我担心一会儿连说话都费劲。

真的不会说话大舌头吗?

祂开始索要我的回答。

“露露,想要露露留下,永远留下。”

“露露愿意吗?愿意吗?愿意”

祂的提问被风和雾气模糊重叠成连绵不断的声浪。

当然是不愿意啊!

哪怕四周都是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我还是瞪着眼睛,“呜呜”着竭力发出一点声音。

“嗯?”

祂终于意识到我没办法说话了。

不是,这不是你的一部分吗?怎么能说忘就忘?

而且祂又是怎么做到都忘记血水的存在了,还不忘在最后搞点花活的?!

没了血色水流的堵塞,口水差点从我嘴里流出去,我犹豫了一下准备拿手擦,唇边的唾液就风干了

雾气那么湿重还能风干?!

算了,我在计较什么呢?

祂根本就不是遵守物质守恒定律的存在。

经过这几天,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早就碎成了渣渣,唯一欣慰的是省下来精神医院高昂的治疗费用,这不是一点半点。

在我看来,精神问题和慢性绝症和不死癌症区别不大,总之,不仅麻烦,还得烧钱。

现在我就只剩下麻烦了。

真省钱啊。

“咳咳。”

嘴巴终于又是我的了,刚刚被风灌了一口,嗓子太干,我刚咳了几声,就感觉有人扶住了我,轻拍我的后背。

“露露愿意留下来吗?”

祂疯癫的语气里带着恳求和期待。

我动了动唇。

“我——”

“叩叩叩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的话打断,我有点意外,原来外界的声音还能传进来。

“露露,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奚蓉焦急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血色的水流还严丝合缝地嵌着,甚至在听到关兰的声音时蠕动了一下。

我慌张地咽下声音和险些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