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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瞻的人。

领会了兰卿晚的意思,昭云初低头,睨向掌心里皱成一团的信纸,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疲累地发出一声叹息。

确认这卷密信有诈,兰卿晚亦有疑惑,“此信非你所写,那你为何、还会赶来?”

“我也收到了假信。”

昭云初沉浸于被顾瞻算计的恼怒中,兰卿晚却对他的话甚是意外,竟怔了目光。

“那些信你都看过是吗?”

重新覆上他的手,兰卿晚小心翼翼地挨近了些,视线半点不敢从他脸上移开,“为何从不回来?”

昭云初抬眼,望向兰卿晚的一刻,神情里有微妙的起伏,后知后觉自己话多了,联想小纪所述之事,很快沉了脸色,“我不回来你就傻到要去吞毒药?”

面对质问,兰卿晚脸色却无几多变化,只眸底明显多了些许自嘲的意味,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左右你也是不在意的。”

如此坦然无畏,昭云初语气含怒,稍一侧身,刚想要挣脱兰卿晚的手,长镖擦肩而过,紧接十几支镖齐齐掷来,两人即刻纵身翻到山岩之后。

几乎同时,昭云初眼神里闪过杀意,本能地甩开腰间匕首,毒针飞梭林间,几声惨叫传出,当场毙命两名暗敌。

真是阴魂不散!

“你有没有受伤?”

方才太混乱,兰卿晚不确定昭云初有没有躲过偷袭,欲要帮人检查,却被反拉起身往坡道上赶,“我没伤到,顾瞻的人找来了,快走!”

月影下的崖壁阴森而骇人,各种暗器重重叠叠地袭来,比知方才多了一倍不止,几乎把两人围堵其中,密不透风。

昭云初趁兰卿晚出手还击之际,迅速飞梭上空,以内力震开周围山岩滚落而下,逼迫追击的那波人退开一段距离,双方未曾近身,只是必不能久耗于此。

躲在暗处的敌人果真是聪明,几次组织攻击要分开他们二人,好各个击破,眼看昭云初应付围攻已越来越吃力,动作也缓了下来,脸上冷汗直冒,兰卿晚一急,单手握紧他的胳膊护到身侧攻击较少的位置。

“云初,前面有片灌木丛,你找机会藏进去,我去引开他们。”

“胡闹!”

话音未落,突来的揪疼让他面容一抽,昭云初下意识捂上心口,因过度消耗内力再次引起了疼痛,且愈来愈强烈,连带着脑子也开始晕眩。

招式一乱,躲在暗处的人即刻围近,忽而林中涌出十几名黑衣人,正面过招,打得兰卿晚措手不及,指间暗针飞出,放倒一波人,正打算护他退开,眼角余光已扫到昭云初那一侧袭来的两个人影。

昭云初尽力躲开攻击,对方后招接踵而至,掌心释出内力将指向眉心的长剑挡下,忽然头顶翻过一人,昭云初来不及防住,后背中招,被一脚踢飞,身子撞倒在巨岩之上。

“云初――”

渡尘剑抵上朝他砸来的重拳,兰卿晚趁机揽过昭云初一跃而退,在坠崖之前剑气相护,急急刹在巅角,跪坐下去。

喉咙猛地窜起一口血吐在剑上,兰卿晚额上青筋暴起,怀里的昭云初浑身紧绷到抽搐,几乎要昏死过去。

兰卿晚托着人,不知所措地唤了声,恐惧在内心不断蔓延,微摇了摇头,直至余光扫到逼近的十几名黑衣人,剑面映了兰卿晚渐红泛泪的眼底,半点不似往日的平和,里头风暴凝聚,很快覆压了原本的情绪,如猎鹰视敌,动了决一死战的念头。

再没有怀疑,兰卿晚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咬了咬牙,怒道:“顾师兄,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出来?”

话音才落,崖壁上的骚动在一掌拍击声后嘎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半空传出的清亮掌声,轻功利落,一男子和十几名弓箭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