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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泥地里的东西,脸色愈发变得苍白。

“一只荷包而已。”

昭云初不想看到兰卿晚狼狈,走到他身后帮着捡了回来,晃悠悠地塞到他手中,“兰卿晚,你慌什么?”

不待人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往回走去。

第94章 第94章 意乱情迷 酒后乱心难自控

“若非你是兰老宗主的儿子, 依兰师弟的性子,哪会容得下你曾做过的那些杀人害命的事?当初就是见你在林中机关阵里用了兰氏心法,他才冲进去救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拼命。”

“想想兰师弟还真是不容易, 为了好好管束你,要委身自己夜夜陪伴在侧,啧啧……你瞧你这半生多失败, 我真是可怜你啊,兰宗主!”

凛冽长风袭入后园,顾瞻之言伴随兰卿晚自废武功的画面戛然而止, 混沌的梦境一下被血幕染红, 直到再也看不清兰卿晚那张崩溃的脸。

上一世被刺伤的痛感太过真实,仿佛叠加了这一世兰卿晚刺中心口的痛楚, 揪着人疼得抽搐, 昭云初猛然睁眼坐了起来, 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昏暗。

窗外暗云浮动,夜风吹落秋叶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昭云初抬头瞥见投进窗缝的一束刚露的月光,感受到周围一片静谧和安宁,才咽了咽喉咙,闭上眼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一双手从背后慢慢抚来, 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触到了他颈上的些许湿意,兰卿晚不禁皱起了眉头,靠上前去替他擦拭,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身旁是兰卿晚的声音,昭云初迟钝地偏头望去,在黑暗中一点点看清轮廓,还好,这一世,兰卿晚还好好的。

只是……

梦境里的话回荡耳际,清醒过来的昭云初默默拉下搭在肩上的手,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掀被下榻,“我睡不安稳,到窗边透透气。”

兰卿晚起身扯住他的胳膊,从墓林那儿回来后,昭云初就闷在屋里头,自己什么也说不了做不了,现下是半夜,更不想让人独去,面露忧色地对着他所在之处,“有什么烦心的,同我说吧?”

同兰卿晚说?

怎么说?

和他昭云初在一起的目的,倘若真如顾瞻所言,明明委屈得很,又何必白天黑夜都把戏做得那么真呢?

水牢里兰卿晚和顾瞻的话已在脑中混杂一团,随着他不断梦魇,而在心里扎了根,而兰卿晚寻来,无疑让他深陷噩梦之中。

在兰卿晚看不到的时刻,昭云初无声地自嘲作罢,趁人不注意抽了手,“只是噩梦,你接着睡吧,让我静一静。”

昭云初在窗前一直坐到了天蒙蒙发亮,听见宁南清的叩门声,随即起身去开门。

“师父,明日是吴叔叔四十岁寿辰,镖局里会摆席,这是他托我送来的请帖,邀请您……和师叔一起过去。”

宁南清将请帖递到昭云初手中,看到屋里头跟出来的兰卿晚,规矩行了礼,才对昭云初小声解释,“昨日吴叔叔找何先生定了十壶酒,何先生告知师叔来了。”

既送了请帖,宁南清便不再多留,待关上门后,昭云初拿着请帖往回走,迟疑了会儿,才交待道:“我如今已退隐江湖,明日过去,别与人聊起兰氏的事。”

昭云初顺手打了烧好的热水过来,又拧了一把洗脸巾塞过去,兰卿晚接着罢,恐他像昨日那样不舒坦,不想平白又惹他恼,随即点头应声,“好,听你的。”

……

隔日,两人买了件厚实的披风作贺礼,上面绣了葫芦纹样表“福禄”之意,倒也喜庆,等进门送了礼,便找位置坐了下来。

众人聊得热闹,门外鞭炮一响,就开始动筷子。桌上都是些眼疾手快的乡亲,昭云初也快些夹来好几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