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提起这个问题,以一种随意的方式询问别人的痛处:“芽衣,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太了解川上富江,知晓他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提出一个话题,肯定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回复,继续埋头于高中生繁重困难的数学题之中。
我需要学习,大量的学习。
我要考上大学,这样才能在社会立足。
“哦,我忘记了。”没得到我的回复,川上富江自言自语地喃喃出声,“芽衣没有爸爸妈妈,是被爸爸妈妈所抛弃的孩子啊。”
“真可怜,芽衣一无所有呢。”
握笔的手完全停下,我怎会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浓浓恶意。
我冷笑一声,仰头正欲反讽回去,却猝然与川上富江对上视线。
他趴在课桌上,如漆似的黑色眼瞳直直地凝视着我,浓密的睫羽轻微煽动,眼下勾人心魄的泪痣仿佛也在对我吐露着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