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树自然也注意到小丫头眼里的坚毅与不服输。
一向胆小的女孩现在竟敢与自己为敌,不仅不肯再给自己钱花,还敢殴打自己,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山本树不悦极了。
“你这张脸就是随我,我长得丑陋,你也一个样。”他一边用一只手撕扯着小丫头的头发,强行逼迫她将脸部对着自己。
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准备往小丫头的脸上落下重重的巴掌:“在这里待久了,胆肥了?你老子我要在今天狠狠教训你,教教你什么是不能反抗的东西。”
小丫头认命般闭上眼睛,等待着习以为常的疼痛。
可疼痛却并没到来。
响起的是女人的声音:“她跟你可不一样。”
小丫头猝然睁开眼睛,视线定格在女人身上。
光线恰好打在她脸上,黑眸在反射下似是在熠熠生辉,柔软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一身红衣衬得女人更加美艳。
以小丫头的视角来看,女人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明,身上散发着淡淡光芒。
这是独属于小丫头的神明。
她的神明来拯救她了。
“直接把他打晕吧。”我道。
我轻瞥了男人一眼,只是一眼,恶心感便翻涌上来。
我瞬间嫌恶地移开视线,鄙弃道:“看着好恶心,我要吐出来了。”
“你是在命令我?”两面宿傩轻微地蹙眉。
虽然语气极其冷淡不爽,但两面宿傩却还是如我所说的那样做了。
一记快速的手刀落到男人的脖颈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刚感知到疼痛,便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烦人的家伙不再阻隔在我和小丫头中间,我抬眸望向她,与她对上视线。
她鼻青脸肿,脸上已没有几处好肉,本就未恢复好的伤口因为男人的殴打再次开裂,甚至无法看出原本样貌。
腹部的衣物微微渗透出血液,足以见得男人揍她到底有多么用力。
男人每次殴打她,都只是在拿她泄愤。
现实生活的不如意,被别人看不起的烦闷嫉恨,全部被男人发泄到小丫头身上,一拳又一拳。
“真惨。”我眨眨眼睛,道。
我用脚踢了踢男人的身体,有意提醒小丫头:“结束凄惨痛苦的时候到了,你要动手吗?”
小丫头身形一滞。
她的神色倏地转变,表情里蕴含着我无法看懂的复杂情绪,黑色瞳眸里的光亮也逐渐黯淡。
我已料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她张口,嗓音喑哑:“芽衣姐姐,我还是没办法做到。”
果然。
或许是因为心虚的原因,小丫头不再与我直视,她视线飘忽不定,瞳眸在眼眶里飞快地乱转。
我不明白:“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了吗?为什么做不到?错过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小丫头没立刻回复我,她攥紧拳头,走到男人身边,站在原地紧紧地盯着男人,似乎正在内心里纠结挣扎着。
过了一会,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松开。
她抬眸,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与无奈:“芽衣姐姐,我真的做不到去杀了自己的亲生爸爸。”
她笑了一下,唇角的笑容勾起无尽嘲讽讥笑意味,却是针对她自己的:“虽然他很混蛋。”
是因为所谓的亲情吗?
我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
我的回忆里没有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角色,自我诞生意识起,我都是一个人。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一直都是这样活着,我认为这是正常的事情。
以前为了嘲讽我,川上富江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