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他们。也害了我儿子。”许太穿着酱紫色的旗袍,站在大太阳下,太阳烤得她面无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不是让保姆看住你,让你一定要在里面休息,不要出来又吓到客人们吗?”
“姑母,你究竟在搞些什么呢?”佛珠男说,“我和赵小姐与你无冤无仇的——”
“无冤无仇,赵小姐本该是我儿子的媳妇,你怎么配抢走我儿子的女人?你怎么配和她有婚约?”许太冷冷道。
“至于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看向赵小姐,“你以前既看不上我儿子,现在也看不上我侄子。你可真是心比天高。”
她是真的疯了,谢昭心想,她还从没有见过哪个有点身份的人说出如此不体面的话。
“你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烧死我们吧?”赵小姐惊道。
“我并没有想烧死你们,我只是在完成仪式想救我儿子的命。”许太说。
“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她哥哥恳求道,“赶紧让客人们走吧,还嫌不够丢脸吗?”
“你得先说清楚,我们再走。”佛珠男说,“你别给我们搞了什么诅咒吧?”
“的确有诅咒。”许太幽幽道,“不过并不是我对你们下的。而是这栋宅子从前的主人对我儿子下的。”
“住过这宅子的人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位呢?”佛珠男问。
“一个戏子,一个旦角。”许先生为了防止他妹妹再说出一些胡话,便抢在她前面说,“只不过是一个封建迷信的故事,为了不夸大还是让我来讲吧。”
“你们如果有点常识都该知道,现在会戏曲的人当然是表演艺术家,但是在清末的时候戏子属于下九流的,就是非常低贱的工作。”
“在封建社会,他们又叫伶仃,是专门供达官贵人娱乐消遣的玩意。有些达官贵人会把戏子请到家里来,请他们唱戏,给女眷们娱乐。”
“而我们家族往上数算不上皇亲国戚,但沾亲带故也是一个大家族。”
“那在当时有一位名角,总是被请到家里来唱戏,有一回他唱的是梵王宫的戏,说的是一对男女冲破种种阻碍,追求真爱的故事。他在台上唱,又总是来家里表演,一来二去台下有一位女子为他动了心。”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大家长的第七房小妾。清末明初,有许多的思想交替。这位小妾也被不少思潮感染,想要追求自由。
深闺寂寞,小妾自幼被父母卖过来,老爷比自己的爹年纪还大,还动不动就喜欢责骂鞭打他们,小妾对他当然只有恨和怕,而她和戏子私下反而很谈得来。”
“两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是底层的苦命人。小妾和这位戏子爱上之后,两人打算私奔,但是很快被其他的妾室告发了。”
许先生说到这里,谢昭他们自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那个时代这种悲剧并不少见。
“倘若老爷把他们打杀了,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到黄泉相聚也就算了。但是老爷当时非常愤怒,他把小妾发卖到了窑子里,让她逐渐染上鸦片。
而戏子呢,一直被他关在府里,他每天仍然逼迫他唱戏。”
“为什么戏子没有寻死呢?是因为他总想着也许还能再救自己的爱人,所以一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据说有一位贵族少爷和夫人会来府上做客。那位少爷十分心善也很有权势,而他的夫人也是出生低微,戏子想着倘若可以寻一个机会,在他面前鸣冤,让这位少爷替他做主。”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客人面前唱戏。他想唱丧戏来引起客人的注意,当然这是非常冒险的,因为很可能当场就被打死了。”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当日来了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