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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越多,那么其他人出卖他的风险就越高,他顺利逃脱的几率就越小。

谢昭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实际怒火中烧。

从出生以来的新仇旧恨,从出生以来的怒火让她烧晕了头。

她今天做的所有决策,未必是最理性的最优选。

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每一次她要除掉某个人都要经过缜密的计划,但这一次时间仓促,没有太多时间给她计划了。

仓促的决定未必是好决定,绝不能留下隐患。

为了跟这些贱民,畜生赌一口恶气,而让自己惹上法律官司可绝对划不来。

他们的贱命可没有她的名誉值钱。

她得有个周全的计划,除掉他们。

江慈站在她身旁,他就像镇定剂,他必须一针下去,让她保持冷静。

说实话,当看到谢昭被他们气得指尖发白,浑身发抖,他也血往上涌。

面对这样折磨虐待两个女儿的男人,江慈一时间也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这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们在文明社会,没有万全之策就直接动手非常非常愚蠢。

他是心疼谢昭,希望她能报仇,但首先他得确保谢昭能从这件事当中全身而退。

谢昭看了一眼江慈。他清凉的绿色的眼睛正看着她,她因愤怒而滚烫的心,突然就像被冰镇了一下,理智缓慢回笼。

谢昭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那一边老头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江慈向她摇了摇头。

“把两个抢劫犯扔一块儿,等待警方处置。”谢昭思索片刻决定停手。

等纽约警察冲进来,让犯罪嫌疑人不要动时,这一老一小的确是动弹不得了。

出警速度慢,谢昭等了很久才到警察局。

前台接待他们的警察很胖,穿着NYPD的暗色夹克,撅着屁股挤在办公桌上,他从长桌那边推了一张表格给她,让她先填表,把个人信息都填好。

然后又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过来请他们单独问话,以确认是否该立案。

以谢昭以往的经验,他们会问很多非常详细的问题,得把话说圆了,不要露出破绽。

成功的谎言需要确切的细节。

江慈走到长办公桌前,拖开椅子,让谢昭先坐下,然后坐到她旁边。

棕色皮肤拉丁裔盘头发的女警察对谢昭微笑。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她接了一杯水递给谢昭,“放轻松点,你现在很安全。”

“我们需要关于案件的具体细节。现在请再次描述一遍,时间,地点,被抢劫的金额。”坐在她旁边那个金色卷发的年轻男警察,有些不耐烦地猛敲着电脑键盘发出嗒嗒嗒嗒的噪音。

“发生在公司,我不记得具体的时间。”谢昭说,“我当时没有看表。”

“下午也许是三点多吧。”江慈说。

“为什么没有具体的时间,你们公司的摄像头没有记录吗?”

“我们的摄像头当时并没有在录像状态。”谢昭说。

金发卷毛警察猛地把头从电脑后面伸了出来,“为什么把摄像头关掉了?”

他的双眼紧盯着谢昭,非常警觉的眼睛。

“因为最近我们基金公司里出现了商业间谍,我之前去巴拿马出差,但本来有一笔谈好的,板上钉钉的大业务就是因为身边有人泄密而被抢走了。”谢昭直视他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这段话半真半假。

她本来和沈先生谈好的合作,的确被人截胡了。

与此事有关,莫名变成了商业间谍的江慈听到此话有些不安地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