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的时候见到了一只虫子,她并不恨这个虫子,但是为了打扫干净,自然要把虫子杀掉。
而陈董和陈彬浩对谢昭一直是非常客气恭敬的,尤其是陈彬浩和谢昭可是多年的好友。
但江慈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谢昭其实很排斥他们,甚至有一种隐忍的厌恶。
他本来以为是因为他们名声不好,乐乾总是有骚扰女员工的传闻,正常人肯定对他们会有所厌恶。
但是谢昭真的仅仅是基于这种朴素正义价值观吗?
她究竟为什么要到陈家来?她冒着法律风险,赔的血本无归的经济风险也要来到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这是一个全新的角度,江慈心想。
他应当从这个角度继续挖掘。
*
宴会厅的拱形天花板上吊着古董枝形水晶吊灯,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外是墨蓝色的天,干净如同画布,墨蓝色画布上暗色的剪影是松柏树,隐隐约约有几颗银色的星星。
用餐完毕,酒过三巡,光线变暗,音乐换成了暧昧轻快的节奏,客人们开始跳舞了。
谢昭正和一位金发的日耳曼帅哥跳得起劲,她刚转了一个圈,一双手伸过来把她接了过去,是江慈。
江慈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身体靠近她,但完全没有真正的碰到她。
谢昭向手下败将微笑,“怎么?看不得我和别人跳舞。”
他懒散地笑了笑,“对啊,我不放心,不行吗?”
谢昭知道江慈在怀疑她,江慈现在也知道谢昭已经知道自己在怀疑她。
两人是敌对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但表面上还得接着演亲密戏。
江慈的舞步向前靠近她,她向后退。
“你和他们很不一样。”谢昭说。她的脚背划过一个半圈,勾着他的腿,鞋尖与他的鞋子触碰。
“和谁?”江慈垂眸笑着看她,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微微用力,他们的上身略微贴紧了一些,她能感到他的体温。她的小腿往他的腿上缠绕,他的腿却退开了,没有碰上。
“和陈家人,你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谢昭的手环在他的后颈处,手指微微攥紧他的衣领。
“你长得这么好看,真让人怀疑你们的血缘关系呢。”她贴在他耳边说,两人转了一整个圈,上半身紧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视线纠缠,短暂的停顿。
“你观察我的脸观察得这么仔细?”江慈也紧紧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低沉的嗓音直往她耳朵里钻,带给她本能的不可能控的酥麻,两人一瞬间耳鬓厮磨。
她已经怀疑他了,江慈心想。
“喜欢你呗。”谢昭轻笑。
等我找到你是谁,你就死定了。
江慈松手,她灵活地后退,两人的距离又拉远了。
她的脚步轻点地面,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借助他的力,脚背在地面上划出一段好看的弧线。
“我也喜欢你的脸。”江慈柔柔地凝视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修改过你的脸,可到底是为了隐藏什么?
“尤其是你的嘴唇。”他垂下眼帘,尾音上扬,好像带着几分笑意,让人心痒。
她修改过牙齿,下巴,改这些地方好像是为了掩盖某种特征,他心想。
江慈步步向她逼近,她轻盈地退后在地面上滑动,节奏快了一些。
“你想和我接吻直说就行,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
谢昭舞步轻巧,她踢腿,裙摆飞扬,脚背不停地勾住他的小腿,再放开。
她的目光从他的眼睛划到他的嘴唇上,微笑。
谢昭穿着露背的长裙,江慈的手本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