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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锁在首饰盒里最底下那一层打开,把里面的项链拿给我。”

那是一条非常廉价的项链,十多年前不值钱的地摊货,也是姐姐留给她的遗物。

谢昭郑重地带上。

你和我一起看一看吧,她抚摸着项链,看看我是怎么一点一点把他们毁掉的。

江慈躺在卧室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陈董,他老妈,检察官,三个人已轮番地对他进行了攻击。

24小时都不到,谢昭就已经把陈庆陷害了。

没办法,其实陈庆的动机很充分,在陈董的视角里,他的儿子一直在鼓吹要让英国的家族基金会进来注资,而他自己是一直反对的,所以陈庆如果联合空头让自家的股价下跌,再与英国的家族基金会勾结,联合进行恶意收购来争夺控制权是说得通的。

相反谢昭的动机呢,谢昭找不到动机。

不,是他自己之前一直走错了方向。

江慈不断地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他总是把目光集中在谢昭与以撒的关系上,他总在思考他们俩合谋的动机是什么,但这件事中以撒其实是最不重要的。

谢昭如果喜欢以撒,那就是见鬼了,她把男人当狗看都算是高看了。

江慈叹气,他之前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太蠢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把以撒当棋子,所以他应该彻底抛开棋子不谈。

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昭这个下棋的人本身上。

江慈躺着一动不动,但是大脑在飞速地转动,他搜集着脑海中关于谢昭异常的数据。

谢昭从来都没有异常的经济活动,她的行为一直是合法合规的,可是呢,抛开法律因素不谈,也不能说关于她就没有怪事。

比如说之前以撒做空谢昭控股的L公司,导致L公司差一点就破产,后来谢昭血洗了管理层获得了全部控制权,重新经营

弋?

,反而让公司起死回生,在这件事中L集团的创始人原本和谢昭是好友。

最后他死了,在街上被人一枪打死,凶手与他有私仇,好像是因为欠薪之类的琐事。

这种事情跟谢昭肯定是毫无关系的,可是,江慈之前发现与她有经济来往的,她所谓的好友当中,还有其他三个人也遭遇了飞来横祸。

有一位破产后被人追债从楼上跳下来,没死瘫痪了。

有一位被做空后倾家荡产,众叛亲离发了疯,彻底当了精神病。

有一位成了欺诈犯上了通缉令,据说他骗的钱当中有一些来自绝不可得罪的人,被黑白两道通缉追捕。

这些事情说平常也平常,毕竟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高危行业,有人一夜暴富,就有人陈尸公海。

谢昭朋友众多,投资众多,众多认识的人当中有几个惨遭不幸,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跟她自然更是谈不上关系。

所以这些数据只是被江慈看一眼就保存在了头脑里,他并没有仔细分析它们。

但是现在他把所有关于谢昭的怪事都拿出来想一想的话,就会发现一个问题。

这四个倒霉鬼国籍不同,年龄不同,从事的产业也不同,唯一的共同特点是都和一个人认识,那就是陈董。

谢昭好像有着死神的力量,和谁做生意交朋友他就要倒霉,那么现在谢昭已经到达了这里,该倒霉的就是陈家了?

江慈还注意到一个细节。

陈庆是这个家中对谢昭最无礼的,他屡次冒犯她,可谢昭好像并不生气。

这样说其实是很奇怪的,毕竟谢昭刚刚才栽赃陷害了他,可是江慈认为这种栽赃陷害并非出于她强烈的自我意愿,而像是一种公事公办。

就像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