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洪, “府里说是那么多人,可干活的就那么几个。我们天?天?起早贪黑地?干,做得最多, 最累,我手里拿着的月俸是不多,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好了,因为不贪, 拿不出多余的钱, 喂不饱你, 你就要?把我们赶走, 这是何道理!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院子外传来几声低低的附和, 又没看见一完整的人影,全?躲在墙后了。
“王法?区区仆役, 就算被打死, 你的主子也不会?被责难一句不是,你嘴里的王法, 连你的命都保不住。”裴厌辞云淡风轻地?摊手道,“大家这么多年都能从府里各项明目中捞油水,怎么就你老实巴交地?只?知道埋头苦干,不知道灵活变通。”
“那些偷殿下银子的二流子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那是当然,你见到殿下吭声了吗?殿下不说话,那就是默许。他都赞同了,你一个小?小?仆役,哪来的胆子去质疑殿下。”
那人被他这番言论震惊了,好半晌才很恨道:“你跟他们是一路货色,我不跟你们说。我今儿?个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把我们这些真正做事干活的人卖了,到时候,我看这府里还有谁给你做事!”
“你觉得我稀罕你那几个铜板?”裴厌辞笑了,“自己晓得穷酸就行了,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早点整理好行李,过两日人牙子来了可以?直接走了,省得别人说你还们还想死皮赖脸待在这里。”
年轻人气急,摔门而去。
他走到院门口,几个老实巴交的同伴正在焦急地?等?着他的消息。
裴厌辞从屋子里出来,还在听他们小?声商量着要?不要?去找顾九倾,怎么找。
他们只?是最下等?的仆役,哪里有机会?能见到人。
裴厌辞咳嗽了两声,等?他从屋门口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没看到人了。
毋离很是不安,他跟在后面,正要?劝几句话,赵管事找上了门,刚好将他俩堵在了院子门口。
“裴管事,最近很威风啊。”赵管事皮笑肉不笑道。
“这么巧,赵管事,里边请。”裴厌辞刚要?出门的步伐只?好停下来,再次往屋里走。